就算她看不惯殷酥酥,心生嫉妒,也不能当着人的面把话挑明啊,这也太蠢了。
凌楚心里一阵发怵,察觉到周遭气氛微妙,时不时就拿眼风往殷酥酥和费疑舟脸上偷瞄,生怕赵雨竹作死连累到自己。
这时,赵雨竹视线在殷酥酥和费疑舟之间来回扫视一圈,又轻笑着开口了,以玩笑的口吻道:“对了酥酥,你刚才跟费总表白的那些话,好浪漫呀,现在网上都磕疯了,说你们是现实版的豪门娱乐圈CP,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殷酥酥朝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回赵雨竹:“是么。”
“大家都对你们的爱情故事特别好奇。”赵雨竹故作天真地歪了歪脑袋,又看向殷酥酥身旁的费疑舟,笑靥如花道,“费总,听说是梵总介绍酥酥给您认识的?能不能跟我们透露一下,酥酥是怎么追您的呀,一定花了不少功夫和心思吧?”
此话一出,旁边凌楚的表情也变得微妙几分,抱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看起戏。
殷酥酥抿了抿唇,不悦已形于颜色。
反观她身旁的大公子呢,脸色冷淡眉眼疏离,像是完全没听见赵雨竹的话,将这位美艳的女明星无视得彻彻底底。
费疑舟只是伸手亲昵搂住殷酥酥纤细的腰身,在她耳畔温言细语道:“起风了,你身子弱,吹了风容易着凉。我们进去。”
殷酥酥朝他笑着点头,“嗯。”
一对璧人之后便准备相携离去。
赵雨竹:“……”
被完全当成了空气,赵雨竹先是愣住,继而便气得直接失笑出声。她是一线名角儿,如今又是是澳门徐家即将过门的三儿媳,这个费疑舟如此慢待她,未免也不把徐家放在眼里。
赵雨竹不甘心在凌楚跟前丢面子,咬咬牙,又不死心地在背后出声,别有所指道:“费总,我听我男朋友说徐家和费家是旧识,两家老爷子也是老朋友。我刚刚跟您说话,您是没听清吗?”
闻声刹那,费疑舟脚下的步子倏然微顿。
赵雨竹眼底闪出一丝得意的光,暗道费家再显赫又如何,还
不是要给她准婆家面子。
也不过如此。
然而,令赵雨竹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听完她的话后,费家大公子只是冷冷回头朝她瞥来了一眼。
费疑舟绅士而冷漠地说:“抱歉,我从来没听过什么徐家。()”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赵雨竹目瞪口呆。
“另外,是我一直暗恋我太太,喜欢了她很多年也追了她很多年。”大公子面无表情,“她能跟我在一起,是我几辈子的福分和幸运。”
赵雨竹直接傻了,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消化自己听到的信息。
之后,费疑舟便带着殷酥酥离去了。
凌楚扶额,实在没忍住,忽然便噗嗤笑出一声。她抬起手,轻蔑地拍了拍赵雨竹的胳膊,没再说什么,踩着高跟鞋慢悠悠也走了,只留下赵雨竹脸色一阵青红一阵白地站在原地。
*
晚宴结束后,殷酥酥和费疑舟一同回到位于京城南新的费宅。
前脚刚一进家门,后脚张秀清女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闺女。”电话接通,听筒那头的殷妈妈声调高昂,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用方言道,“妈妈在电视上看到你啦!看见你拿了那个金鹿奖的最佳女主角!”
殷酥酥挤出卸妆油在掌心乳化,边卸妆边笑吟吟地说:“是呀妈,我拿奖了,是影后。”
“好好好!”张秀清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好孩子,皇天不负有心人,你的付出得到了应有的回报,爸爸和妈妈打心眼儿里为你感到高兴!”
殷酥酥眼眶也变得湿润。她抬手抹了抹沁出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说:“好了妈,这是天大的喜事,你快别哭了,我好不容易才调整好心情,你又要把我弄哭吗……”
张秀清说:“咱都不哭。你爸高兴得不得了,刚才挨个儿给家里的亲戚们打电话,说你拿了大奖,要在咱们兰夏最大最高档的酒楼给你大摆几桌,给你庆祝呢!”
殷酥酥哭笑不得,拧开水龙头冲洗脸蛋,含混着玩笑道:“老爸这也太夸张了,家里的长辈们肯定都觉得他是显眼包,就显得他家孩子有出息了。”
“显眼又咋了?我们闺女这么优秀,不该显呀?”张秀清一副理所应该的口吻,音量也随之拔高,“要不是怕扰民,咱们恨不得往身上挂个锣鼓,走街串巷敲锣打鼓,告诉所有人我女儿有多能干呢。”
殷酥酥拿老妈没办法,只得无奈地妥协,说:“得得得,你们爱怎么显怎么显,随便你们,你们开心就好。”
母女两人东拉西扯了会儿,忽地,张秀清稍微一顿,嗓音又压低几分,说:“对了闺女,你刚才在电视上说获奖感言,小费同志也跟着一块儿上台,我们也都瞧见了。”
听老妈提起这个,殷酥酥脸飞起两片红云,窘迫地支吾:“……我和他之前不一直都是隐婚吗,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段关系公布出来,刚好这次拿奖就顺势公开而已。”
说到这里,殷酥酥莫名有些紧张,追问:“妈,你该不会对我公开
() 表白的事有什么意见吧?”
“嗨,你们小两口感情好,在电视上秀秀恩爱,妈能有什么意见。”张秀清乐呵呵的,“我和你爸寻思着,这既然关系都公开了,之后是不是就能准备让我们抱外孙了呀?”
闻言,殷酥酥本就绯红的颊霎时变得更烫,瞠目结舌道:“妈,你说什么呢!我这儿正值事业上升期,怎么可能忽然跑去生孩子!”
“唉,老妈也是为你好呀蛋蛋。”张秀清苦口婆心,“你和小费同志感情这么好,有孩子是迟早的事,而且你年纪也快三十岁了,早生早恢复嘛!”
殷酥酥黑线脸,“这事儿以后再议吧,不着急。”
挂断电话洗完澡,殷酥酥裹着睡袍走出洗手间,抬眸一瞧,某位芝兰玉树的大公子正靠坐在床头看书,侧颜笼在一池暗色的光线中,五官过于深刻立体的缘故,面部烙着深浅不一的影。
听见脚步声,费疑舟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镜片背后的目光落在姑娘身上。紧接着便随手把书一合,朝她伸出右手。
小姑娘乖巧得很,立刻牵住他的手,小猫似的窝进他怀里,趴在他大腿上坐好。
费疑舟将殷酥酥搂在怀里,拆开她的干发帽,修长五指从她湿润的黑发间穿过去,微蹙眉:“头发这么湿,怎么不吹干?不怕感冒吗。”
“懒。”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他颈窝,蹭蹭,“不想吹头发也不想动。”
费疑舟拿这只小懒虫没辙,指腹捻着她小巧柔嫩的耳垂,宠溺又无奈地道,“去把吹风机拿来,我给你吹。”
“不用。头发裹在干发帽里一会儿就干了,不用管。”殷酥酥抱住他的脖子,一双乌黑分明的眸抬起来,定定望着他,“老公,我现在就想和你腻一块儿,聊聊天说说话,别的什么都不干。”
费疑舟扬眉,指尖慢条斯理勾过她光洁纤长的脖颈曲线,散漫道:“你这个愿望其实挺好的。但是跟你腻一块儿,我可没办法什么都不干。”
姑娘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胸口位置的丝绸被发尾的水珠打湿,黏腻贴合着那段曼妙又妖媚的曲线。
男人手抚上去,太过熟练,隔着衣服捻两下,她眼眸便水润一片,扭着身子在他怀里哼出声。
费疑舟让她一扭一哼,撩得浑身鬼起火,虎口裹住她的小下巴抬起来,哑声道:“这位小姐,你这是想‘什么都不干’的样子?”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想干,明明是你不规矩……”殷酥酥又羞又气,呼吸已经乱了,眼睛雾蒙蒙的,夹着哭腔柔弱地抗议,“每次就会使劲欺负我。”
话刚说完,底下一阵凉意袭来。
殷酥酥脸红如火心跳如雷,慌里慌张地想要摁住他使坏的大手,却被他单手钳住两只纤细的腕子反剪到背后,放到了床上。
“阿凝……”她窘迫又羞赧,惊呼出声,下意识想并拢。
“嘘。”
费疑舟低头贴近她,舌尖耐心极佳地描摹过她微颤的唇瓣,嗓音性感低哑得可怕,“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认真努力的宝贝原本就应该得到奖励。”
殷酥酥捂住通红的脸蛋,只觉无语。心想这也算对她拿下影后的奖励吗?
到底是奖励她还是奖励他?
呀!
殷酥酥直接哭了起来。
这个男人在这档事上从来不知温柔绅士为何物,甚至可以说是恶劣到极点,回回都能变着法逼得她求生不得,作案工具也五花八门。
再之后,殷酥酥的脑子就完全没办法思考了。
她眼角不断渗出眼泪,即使咬住了手指也忍不住一声接一声的抽泣,没几分钟便一下绷紧了十根莹润可爱的脚趾,让他弄得浑身绯色神思涣散,提不起半点劲。
费疑舟盯着怀里的姑娘,眼神近乎痴迷,直勾勾注视着她被暴烈疼爱后又娇又媚的模样,然后低头贴近她。
“要不要尝一下。”他啄吻着她的唇,迷恋地予以赞美,“你好甜。”
殷酥酥:“……”
殷酥酥脸爆红,羞得想死,一把伸手捂住他的嘴,低斥:“尝你个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