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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重工华纱,殷酥酥微怔几秒,而后便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她眼眸亮亮的,掩不住的惊喜:“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婚礼上要穿的婚纱?你设计的?”
“嗯。”费疑舟微弓着身,将殷酥酥亲昵环在怀中,侧头吻了吻她的脸颊,眼底淌着清浅的柔光,“对你先生的审美作何评价?”
“好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礼服都好看。”殷酥酥完全不遮掩自己对这件婚纱的赞赏与喜爱,稍顿,又有些诧异,“老公,你难道还学过服装设计吗?”
“没有。”费疑舟摇了摇头,随后又莞尔,轻声应她,“不过我有绘画功底,画一幅婚纱的初稿设计图倒也不是问题。”
殷酥酥眨了眨眼,颇为感慨地望着他,由衷道:“你真的好多才多艺。”
姑娘字里行间的语气,没有讽刺挖苦,全是发自内心的天真与崇拜,直引得费疑舟轻笑出声。对上她乌黑分明亮若星河的眸,他心念微动,忍不住浅啄她粉软的唇瓣,调子懒漫又随意:“多才多艺不敢当,只是小时候学的东西比较多而已。”
她被他浅吻一下,又一下,两边脸颊悄悄浮起红霞,目光也不由自主下移几寸,从他深邃冷冽的眉眼,转向他的唇。
费疑舟的唇形生得相当漂亮,薄薄的两片,唇尾起菱,天生带着一副慵懒上扬的浅弧,显出几分似笑非笑的况味来,不止一次令殷酥酥感叹上帝造物时偏心,竟赋予了一个天之骄子毫无瑕疵的美貌。
而此刻,吸引殷酥酥注意的却并非费疑舟精致无暇的唇,而是方才那蜻蜓点水的轻触时,她隐约嗅到的甜香,丝丝缕缕,淡得几不可闻,来自他清冽的唇齿之间。
她忍不住倾身靠近,小巧的鼻尖贴向他薄唇,动动鼻子更仔细地轻嗅,神态动作像个可爱的小动物。
费疑舟对她的举动微感疑惑,问她:“怎么了?”
“你嘴里好香。”殷酥酥重新抬起眼帘,直视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好奇道,“貌似是水果糖的香味。”
费疑舟闻声,唇角弧度绽得更盛,高挺鼻梁在她滑腻腻的脸蛋上来回轻蹭,温柔得不可思议,随口应她:“上周去小六马场的时候,你不是说她那儿供给客人的草莓糖好吃吗。那丫头挺有心,今天特意给你送了几盒过来。”
殷酥酥微讶,“小六今天来过?”
“嗯。”费疑舟嗓音紧贴着她耳畔,低沉清冷,听上去懒洋洋的,有种砂纸的质感,“七点多来的,你到家之前她刚走。”
殷酥酥听后不由失落,讷讷道:“那还真是刚好错过。我前段时间买了一堆手工小玩意儿,特别有意思,还说抽空找个时间分一些给她呢。”
费疑舟听得好笑,轻嗤着低眸瞥她,道:“你这个大嫂还真是孩子气。得到了心爱的玩具还要跟小伙伴分享?”
殷酥酥被他怼得呛了下,不甘示弱地还口:“我想和小六一起做手工就是孩子气?那你呢。哼,
趁我不在偷吃妹妹送给我的糖,你不仅幼稚,还厚颜无耻。有本事把糖还给我!”
费疑舟闻声,微微一挑眉,继而便慢条斯理回她两个字:“好啊。”
殷酥酥怔了下,不明白金主大佬这句回应是什么意思,正要出声询问,下巴一紧,整张巴掌大的小脸已陷入男人宽大修长的掌心,让他指掌轻柔钳捏,抬起来。
再下一瞬,费疑舟的唇已压下,顺理成章又格外突兀地吻住了她。
昏沉暧昧的光线,在影子上拉出一长一短两道影,交叠重合,难舍难分,彼此的双唇亦紧密相贴。
男人勾住姑娘细腰的手臂略微下劲,将她搂得更紧,唇与唇贴合了仅仅数秒,他便不再餍足于浅表的触碰,舌尖探出,柔和却又霸道地将她唇门齿关依次撬开,然后长驱直入。
他嘴里还抿着一颗草莓糖,唇舌间全是草莓糖的甜味,十分浓郁。舌尖卷过来,缠住她还有些呆滞的小舌勾惹缠绕,很快便将草莓的清香与甜蜜亲密地传递过去,甜味便也开始在她口中弥漫。
草莓糖很甜,甜得有点腻,而他本身的味道是沾着清冽的寒,两种味道矛盾地交织在一起,旖旎又强烈,直令殷酥酥掌心汗湿,呼吸凝滞,甚至心口都开始发紧。
片刻,殷酥酥很轻微地蹙了下眉,感到缺氧,双颊的颜色愈发红艳欲滴。
就在这时,费疑舟喉咙里忽然溢出一声极轻的笑,舌撤回来,薄唇紧抵着她微肿的唇瓣开合,低声半是提醒半是戏谑:“要我教你多少次,接吻的时候用鼻子呼吸。”
殷酥酥囧。
费疑舟接着又续道:“研究表明,糖分摄入过多会对大脑发育造成损伤。你还是少吃点糖,这颗糖就不还你了。”
殷酥酥:“嗯?”
殷酥酥很迷茫,大脑卡壳,压根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这不是针对小孩子的说法吗?只有小朋友的大脑还在发育期,应该限制糖分摄入。”
费疑舟从善如流:“你这么呆,也就三五岁的心智,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殷酥酥:“……”
一天之中被他嘲笑好几次,她不禁有些羞恼,懒得跟他多说,直接伸手抱住他脖颈将他拽下来,反客为主,十分霸气威猛地啵唧一声,重重回吻了过去。
费疑舟微滞,眸色更深,置于她腰后的左手食指微不可察地挑了下,袭来阵熟悉的痒意,蚁嗜般,钻心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