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恭喜两千米田径比赛的第一名——时清梵同学!”
掌声瞬间响彻『操』场。
“时清梵!时清梵!时清梵!……”
时清梵回过头,看了一眼江雪年的方向。
江雪年立刻在头顶给她比了个大大的心。
时清梵微微笑了下,浅棕『色』的眸子盈满了光。
观看比赛的学生们立刻轰动了。
“时清梵笑了!你看到没有她笑了!”
“我看到了啊啊啊啊啊真的好美,是仙子下凡,比不笑的时候美一百倍!!!”
“她在对谁笑啊?”有人问。
周围的空气安静了一瞬,大家同时往时清梵刚刚看向的方向看去,提起来的心落了下来。
“当然是看三班的所有人了,难不成她会只对一个人笑吗?”
“如果她对我笑,让我做什么都行。”
“出息!我愿意为了时清梵做omega!”
众所周知,omega是多年来被歧视的『性』别,为一个人想要做omega,绝对是豁出去了。
“万一时清梵分化成了omega呢?”有人问。
“怎么可能?”
“不可能的,时清梵体力那么好,分化完的alpha可能都比不上。我打赌时清梵以后一定会分化成s级的alpha!”
“s级怎么够,必须sss级!”
……
时清梵从颁奖台上下来,江雪年已经在跑道上做准备了。
从裁判吹哨,学生起跑,到三千米结束,江雪年毫无意外的都坠在最后,观众看她的动作都能感觉到她脚步的沉重。
宫玲琅趁机在时清梵身旁给江雪年上眼『药』。
“江雪年体力也太差了吧,她好没用啊。”
时清梵道:“别这么说,体力不好可以锻炼。”
“别人锻炼我还相信,江雪年?在学校两年多,你见她参加过一次锻炼吗?”宫玲琅心里对江雪年十分不满。
要是江雪年同以前一样沉默寡言就好了,时清梵也不会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
“人是会变的。”
看看,都开始替江雪年解释了!
宫玲琅闷声不说话。打定主意回去和另外两个发小告状。
她自己一个人劝不了时清梵,不信加上汤修然和姜飞沉还劝不了。
江雪年最后还是没有跑完三千米,跑到一半的时候,倒数第二名已经到达终点,而她脚底下轻飘飘,眼前一阵阵发黑,再不停下来说不定会进医院。
“裁判……呼……我申请终止比赛。”
江雪年举起手说。
江雪年不是第一个中途放弃比赛的学生,往年每次都会有两到三个学生在比赛开始前或比赛途中放弃。
所以也没有人会抓住这一点嘲笑她。
况且他们根本不知道江雪年是谁,谁会无缘无故关注一个陌生人。
时清梵一直注意着江雪年的情况,在她申请退赛后,立刻面『色』严肃走到她身前扶住她。
江雪年口中的铁锈味比昨天还要重,整个人像飘在云上一般,轻飘飘地被时清梵抓来拽去。
“哇,时清梵竟然去扶那个女生了!!!我好酸呜呜!”
“为什么我不是三班的,如果被时清梵扶的人是我,我死而无憾了。”
“等等!”有人发现不对,“我怎么记得时清梵不喜欢别人碰她,连她的发小宫玲琅平时都很注意,不碰到她。时清梵……是主动碰了那个女生吧?”
周围安静了几秒,有人问:“那个被时清梵扶的女生是谁?”
“不知道,因为时清梵的缘故,我对三班的人不说认识,但都能混个脸熟。这个女生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别猜了,一会儿去三班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
时清梵把江雪年扶到位置上坐下,江雪年累得要命,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靠在时清梵肩头,眼睫疲惫的垂下。
时清梵对江雪年触碰没有丝毫反感的情绪,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帮江雪年擦了擦颊边的汗水。
跑过来询问江雪年身份的人直接看傻眼了,咽了口口水,问身边的人,“那个女生是谁啊?好牛掰,让时清梵给她擦汗。”
三班的人心情复杂:“江雪年。”
“她是转学过来的吗?怎么之前没有见过她,也没听过她的名字?”
“不是。别问了。”三班的人捂着胸口心梗到无法呼吸。
明明前几天江雪年还害的时清梵没有了奖学金和优秀学生评选,怎么今天两人就这么好了???
江雪年到底给时清梵下了什么『迷』魂『药』?
靠在时清梵肩头的江雪年眼皮越来越沉重,她跑步出了一身汗,秋风吹过,凉意直透心底。
江雪年忍不住打了个颤。
时清梵问:“是不是冷了?”
江雪年说:“要不我还是回宿舍吧,我现在又累又困。”
说完『揉』了『揉』眼睛。
“我扶你回去。”
满『操』场的学生几乎都在关注着时清梵这一边,见她站起来,主动伸手将江雪年拉起来,然后扶着江雪年往『操』场外走,众人的心也仿佛跟着时清梵一起离开了。
有的人心碎一地,有的人安慰自己江雪年和时清梵只是普通同学关系,然而两人的关系根本经不起深究。
时清梵会主动触碰普通同学吗?
不会。
她连发小都不会主动碰。
细想过后,破碎的心拼都拼不起来。
时清梵把江雪年送到508,扶她到床上躺好,替她盖好被子。
江雪年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时清梵替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抬起头看见江雪年的书桌,动作一顿。
她丢的那本笔记好像就在桌子上,旁边还放着一个笔记本。
时清梵走到书桌前,打开两本笔记,看了第一页没觉得有什么。继续往后看,时清梵越看越惊奇。
无他,江雪年抄写的笔记字体,每翻一页,上面的字体和她越来越像。
江雪年只写了三页,已经和时清梵达到了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
时清梵稍稍一想,就知道江雪年为何失忆了也要学她的字体。
江雪年是为了在谈英面前证明那张纸条是她写的,和时清梵无关。
周日没有江雪年的比赛了,她干脆没起,直接在宿舍睡了一天。
秋日运动会落下帷幕,周一学生们继续上课学习。
周一早晨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把周五收上来的卷子重新看了一遍,发现有几个学生根本没有听懂,答案都是『乱』抄的,点名批评了几个人,其中包括江雪年的同桌尹岩。
江雪年看了眼尹岩的卷子,没改对的题恰好是自己想给他抄的那道。
当时尹岩觉得她抄的答案不一定对,选择了下课抄另外一个人的,结果还是错了。
“除了批评刚才的几个学生,今天我还要着重夸奖一位同学。咱们的卷子上有一道题,这位同学用了和老师完全不同的解法,步骤简略易懂不拖沓,是极为优秀的解法。”
班里人齐刷刷看向时清梵。
除了时清梵,他们想不出谁还能这么厉害。
时清梵:“?”真的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