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这是真觉得皇宫侍卫能力不大行了。
虽说是鬼谷弟子, 武艺过人,但总不至于被人『摸』进寝殿里没感觉吧。
但是虞北洲还真就进羽春宫跟过无人之境般嚣张。
思来想,在场唯有能力拦住他的, 也就只有宗洛了。
只可惜宗洛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
倒不是因打不过虞北洲, 而是沈心月现在还就在羽春宫内院子里坐着。距离就不远, 若是他们在寝殿里打起来了, 方才宗洛让下人的推脱之词岂不是不攻自破?
这不仅自拆台,尴尬又社死的事情, 宗洛自然是不会做的。
况且......
看着面前这张在烛火摇曳中过分昳丽的脸,这几日宗洛直埋头当鸵鸟的异又重新涌了上来, 以至于在这瞬间里竟然不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那天晚上的梦......不,应当是自从重生之,他和虞北洲之间原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关系,就陡然拐向了个未。
明明上辈子, 他们不是这的。
上辈子, 宗洛切切实实对虞北洲动过杀心, 当然了,虞北洲也不例外。在鬼谷撕破了伪装和平的表面以, 从出师前杀到出师。
先是最简单的刀尖相对, 而是阴谋诡计轮番上阵, 别说是留手,那是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然而这切,随着他在皇城下的自刎而终结。
“怎么?师兄这是舍不得门外的小美人了?”
很显然, 宗洛长久的沉默进步加深了这个误解。
烧起的无名火愈演愈烈,未曾发觉的妒忌正在作祟。
虞北洲狭长的凤眼眯起,往日眼尾殷红的痕迹染上冰冷而残忍的『色』彩, 无端让人联想到血。
“你说......”
滚烫的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
往日里应当焚香调琴,有如上好玉石般骨节分明的指节被强硬地挤入,指腹摩挲,留下串烧灼般的烫意。
红衣裘的将军不断向前,轻而易举撂倒桌上摆放的棋篓,任由内里黑相间的棋子洒落地:“沈小姐会不会晓,墙之隔的地方,师兄正在被人这般任意亵/玩?”
这话委实过于放肆些了。
即宗洛近来对虞北洲观感复杂,却也不由得深深蹙眉,忍了又忍,才没有拳揍过。
“放手。”他冷声道。
虞北洲挑了挑眉,“怎么?难道还被我说中了不成?”
恰在此,听见寝殿内传来声音,侍从犹豫片刻,轻轻叩响门扉。
“殿下?”内侍问询道。
早已在寝殿外边等候多的沈心月霍然起身,跟在背的侍女连忙提起心盒跟在背,朝着这边走来。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宗洛在心底把虞北洲怒骂了万遍。
隔着薄薄的门板,沈心月压低的声音没有阻碍地传来。
她正在询问内侍:“是三殿下醒了吗?”
寝殿内片静寂。
宗洛大气不敢出,生怕发出什么异响。
万要是侍从直接推门进来了,他现在这副被虞北洲攥着手腕顶在墙上任人采.撷的模......显然有口也说不清。
思及此处,他刻意哑声道:“无碍,只是忽而惊醒罢了。”
内侍也是个机灵的,方才宗洛特地吩咐过,他清楚殿下这是不愿意沈小姐见面的意思,于是连忙帮着打补丁道:“唉,您看我这个记『性』。殿下,方才您喝完『药』,御医特地嘱咐过小的,说您需要充足的休息。若是您醒了仍觉得头晕或不适,请务必继续再休憩会。”
宗洛在心里给这位内侍了个赞,刚想开口,却猛然个激灵。
他忙于应付外边的突发情况,某人可不会这么安分。
趁着衣皇子疲于应付的空隙,虞北洲继续往墙边靠拢几分。
浓烈的,炽热的,仿佛干燥过充斥着荷尔蒙气息『逼』近宗洛周身,箭在弦上的压迫感愈发强烈,几乎叫人喘不过气来。
与此,是漫不经心顺着手腕下滑,仿佛要落进袖口里的动作。就好似他方才口中说的“亵/玩”真的不过字面意思。
宗洛抬眸,警告似地瞥了虞北洲眼。
他还没来得及内侍的话,就听见了沈心月的声音:“殿下?您听得见吗?”
站在寝殿外贸然出声,即便男女大防没有那般严重,却也算僭越。
“沈姑娘。”
门内的声音如既往的好听,声若冷泉,碎玉坠珠。
沈心月深深吸了口气,却也并不自己大胆的举动悔:“殿下,今日臣女恰好随祖父进宫,顺带从府里带来些心,不道殿下今日身体欠佳,在此叨扰了。”
男未婚女未嫁,送心,丝毫没提是自己亲手做的。虽然过界,但倒也不会于礼不合,至少无法叫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