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娇媚的嗓音在耳边回荡, 江虞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以前她觉得白露的声音很好听,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听见白露说话就不寒而栗, 隐隐犯恶心。
压抑的窒息感让她烦躁, 仿佛在挑战自己的极限。
干脆不管白露算了。
要死就去死吧。
她这么想……
但只要她想起那天傍晚, 眼前大片浓郁刺目的鲜血, 染红了客房地毯,女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就不得不屡屡忍住,按下念头。
小时候, 母亲为了挽回父亲闹过自杀, 也是在夜里, 母亲披头散发穿着白衣, 把小小的她绑在座椅上, 在她面前用刀一下一下划着自己的手臂, 鲜血滴落在她脸上,温热带着腥气,她嚎啕大哭。
[不能怪妈妈,都怪你, 怪你没良心的爹,是你们, 是因为你们两个我才要去死……]
三十多年过去了,画面依然清晰。
“虞姐?”白露伸手欲捏她下巴,“怎么不理我?”
江虞瞬时回神, 挡开那只手, 随口道:“戴着睡觉不舒服, 你成心想让我难受是么?”
白露一愣, 悻悻地缩了回来,“不是……”她露出讨好的表情,“那……那就睡觉的时候也摘下来好了。”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江虞松口气,眸底闪过惊讶。
这姑娘也会妥协?
是不是只要她反过来责怪她,就……
“虞姐,还有耳环,这是定制款,独一无二哦。”白露又献宝似的捧起另一个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