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媒介不够新鲜，我们可以当场提取当场投入，事实上我建议唐吉你也这么做，我不希望有任何客观因素影响实验结果。”

唐吉终于忍受不了，大声喊道：“你这家伙连掩饰都不愿意了，直接就是想拿我当样品做实验啊，你们为什么能用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讨论这种违反人伦的事情！”

“但你不是说要赎罪吗？你赎罪的坚持原来只能维持十几年，呵。”亡灵一脸平淡，他面上总是没有表情，毕竟这只是他披着的皮，瓦里安图懒得多花精力调整表情。

都璐忍不住侧目，她没有想到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有脾气的瓦里安图竟然掌握如此高深的挑衅技巧，现在想来这位博学的亡灵其实什么都懂，只是很多时候不想参与麻烦所以装憨罢了。

这可是职场老油条才有的能力！

唐吉给整破防了，等大家收拾好东西去了云土大陆，瓦里安图召唤出百万亡灵大军和云朵怪们互相殴打强势压境，清理出一片净土后就和都璐开始一起修房子。

这个地方确实让他很有创作灵感，而都璐也分享了一些现代的记忆给他，当然，展现出的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瓦里安图当时就画了好多张草图，试图重现记忆碎片中的城市，叹息道：“一个独特的文明，难道说神的故乡便是如此吗？”

“相比神话中灿烂美好的理想乡，那儿谈不上多美好，层层叠叠的盒子里塞满了人，活着的时候挤在大大小小的盒子里，死了以后永远睡在更小的盒子……接着沉眠，一个无趣的世界，”她翻看着瓦里安图绘制的草图，最终露出一个有些悲伤的笑容：“但那是我的故乡，瓦里安图，我猜你肯定不记得自己的出生地了。”

亡灵确实想不起来，他连自己死在哪里都记不清了，当然，假如愿意在冥想状态下配合魔药使用相关的辅助魔法，不管多久以前的记忆都能想起来。

但这些对于瓦里安图来说不重要，他不在意也没有兴趣回想，所以此时他只是轻声询问能否再次探索她的记忆：“我喜欢这种由黑、白、灰所组成的色彩，一些亡灵会喜欢天空、阳光，不过我审美比较传统，这种阴沉窒息的氛围很适合亡灵居住。”

都璐立刻收起了自己的那点小伤感，警觉道：“我是让你来建度假村的，你可别给我造出一块墓地。”

瓦里安图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只精灵都请自己过来了，却还指望一只亡灵能规划出治愈健康的绿色环境，但不就是加点花花绿绿吗？他很懂的，于是亡灵矜持点头道：“请相信我。”

说罢他凑过来再次准备探出幽灵体和都璐贴贴，也就在这时一道闪电窜入屋内——是这些天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唐吉。

他还未看清屋内景象，便喊道：“我同意，进行你说的那个实验吧！”

也不知他经历了怎样的犹豫和挣扎，只是现在他看清画面后便傻愣在原地，小小的身体浮在半空中，隐约有些萧瑟。

“你、你们这就开始了吗？不是说先让我……”他结结巴巴说不清话。

瓦里安图客气道：“你能先出去等一会儿吗？现在不太方便。”

他刚脱完衣服，幽灵体才转化了一半，觉得就此结束有些浪费。

都璐一巴掌把他掀开，走向眼见又心生退意的小人，伸手把唐吉捧在掌心，热情道：“没问题就现在吧，对了，虽然到时候我无所谓你对我的称呼，但看到阿诗娅时还是叫几声姐姐，懂得长幼尊卑。”

“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