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陆嗣音心下着急,却也被这三人堵的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先将他们按耐住。
她赌气似的,偏过头不看任何一个人,刚穿上的西装外套只能再次脱下来,扬手扔在床上。
周子佩扬了扬唇,眼中多了些趣笑,弯腰捡起她的枪,放在手里把玩,说:“防止你再威胁我,这枪我先替你保存。”
陆嗣音一句话也不想说,默默翻个白眼。
周子佩忍俊不禁。
陆嗣音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声音闷闷的:“我想休息,慢走,不送。”
她好一会儿没听到动静,之后响起轻微脚步声,直到听到门被轻轻关上,她眼珠一转,才拉开被子一角,悄咪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杏眸。
然后和陆静姝若有所思的眼神撞上。
陆嗣音:“……”
尴尬在病房气氛中蔓延。
被发现,她就索性不睡了,咳嗽两声,说:“有事?”
陆静姝拉来一个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看着她的目光专注又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让陆嗣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时没有人说话,只有钟表有条不紊地走着,有规律地滴答声此时尤为凸显,静默得令人心慌。
陆静姝看着她眯起眼,声音轻缓道:“你……”
声音突然顿住,换了一种说法:“之前和你交手时,发现你力气挺大。”
陆嗣音镇定道:“还行,天生的。”
她重生之前并没有神力,不知道这么说能不能消除陆静姝的疑虑。
陆静姝没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继续问:“在联邦政府这些年,你有没有听过黯兕毒,或者……术菁?”
陆嗣音蓦然听到她突然提起术菁,心里咯噔一下,眉眼狠狠一跳,心想,她不会查到了什么吧?
与陆静姝审视沉静的目光对上,她瞳孔微不可察地轻颤,卷翘浓密的长睫立马垂下掩饰,然后饶有兴致道:“自然是……听过的。”
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刚刚眼底泛起的波澜已经归于平静,像是从未在意过陆静姝说得话,只是对她突然兴起的问题来了一点儿兴趣,说:“king为什么对我们联邦政府这么好奇?”
看着陆静姝面无表情,容貌姣好的脸,不等她回答,突然警告道:“你最好别对联邦政府打什么主意,也别妄想进去,不然有我在,我保证你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陆静姝听着她张狂的警告,轻嗤一声,说:“联邦政府?我对这种垃圾不感兴趣。”
陆嗣音心里点头,拍手叫好,嘴上却愤怒道:“你放屁!”
陆静姝清凌凌的眸子盯着她。
五年前的条件反射依旧存在,陆嗣音怂怂地移开视线,小声辩驳道:“别想侮辱联邦政府。”
心里却不断应和,骂的好,骂的妙,别停,请一直侮辱它,联邦政府就是垃圾,渣滓,里面都是人渣(除了我),早晚我让它从这个世界消失。
陆静姝看着她这怂样儿,倏地轻笑一声,说:“那么紧张干什么?我没想过进入联邦政府。”
除非在攻打它的时候……
接着是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刺啦”声,陆静姝突然身体前倾,似笑非笑地看向陆嗣音。
“蝶音少将如此手眼通天,看在今天我为你治病的份上,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明明是求人帮忙的话,却没有一个求人办事的态度,扬着的精致眉眼透着股邪气,唇角微扯,笑意似有似无,不像是在和陆嗣音商量,似乎只是平淡地陈述一句话。
陆嗣音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直言拒绝道:“你也可以不用为我治病。”
我现在还在这里躺着,不还是因为被你们强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