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二十五年来,一直都在失去……
陈风意总觉得?路汐身上?有很多故事,而她好似这些年都在竭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一丝清冷又?脆弱的躯壳。与?其说是躯壳,不如说是那份倔犟的自尊心和体面。
他想问的话,太多,最终只问了一个:“定情信物是怎么回事?”
路汐微侧过?头,对?视上?陈风意求知的眼神。
半响,她既说该给个交代,必然是言出必行。
“那张稿不是我设计的。”路汐让陈风意一惊,好在很快又?说:“是我信仰的人,他曾经亲手为我设计的定情信物。”
她转身,从玻璃茶几上?将菩南山带出来的信物拿给陈风意过?目。
是比网上?那张设计稿还要?精美的一枚钥匙,以蝴蝶浮雕而成,半扇羽翼被细枝缠绕,明明是暮秋时节的浓烈颜色,给人的感觉同时像春生的植物一样自由攀藤生长着,仿佛藏着造物主过?分溺爱的垂怜。
与?此?同时,路汐细白的手指很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密封的设计图纸袋,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
回忆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宜林岛,挂着那幅油画的僻静别墅,纯黑的古董级钢琴前优雅的容伽礼……他亲手将一对?钥匙拼成完整的蝴蝶放到她手心里,又?教她翻过?来看。
能清楚地看到蝴蝶合成时的中间,会呈现出一个字母——X
是她的汐。
这些是容伽礼曾经爱过?她的证据。
也是他与?她曾经成为恋人时,情投意合的信物。
路汐在菩南山的主卧看到这枚钥匙和容伽礼当年亲手画的蝴蝶设计原稿那刻,就已经明白他的用意。
他是让她自己做选择。
是否心甘情愿地,将曾经狠心抛弃的那段情爱公布于众。
*
一阵风继续卷过?。
险些将设计图纸卷落到地上?,惊得?陈风意整个人都清醒了,欲言又?止看了眼眶微红的路汐半响,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往下问,索性?就闭嘴。
他将这些都好生收妥当,少了一张可是直接关?乎路汐的前程。
默了漫长的十来秒,才说:“我不管你跟宿嫣有什么恩怨情仇,就论真人秀这事上?,你没错,没错就不该低头服输,不然这口气等我棺材板盖上?都得?憋不住,路汐,你听清楚了……放心去争个公平,别让自己经纪人死不瞑目就行。”
路汐尽量站得?笔直,白净无暇的脸朝着阳台外折射进来的日光。
她慢慢地笑?,笑?得?动人心魄:“好。”
接下来。
这栋复古老洋房的窗户灯火通明,公关?部谁也没有踏出一步,都在会议室守着网上?的风吹草动。
张鸣筝坐镇,前前后后跟大家商议出了十来个预防对?家的方案。
路汐基本都保持安静地旁听,偶尔起?身出去吩咐安荷给大家订餐,偶尔会到阳台继续透透气。
她从陈风意那边摸了根烟出来,细细的手腕轻搭在阳台栏杆上?,点?着了火焰却没有吸,指尖悬在高空外慢悠悠地把玩着。
夜深人静,千家万户的灯都开始熄灭了。
此?刻有两?道人影沿着紫藤花树摸索对?了门,转悠了一会儿后,就将那祭拜死人用的迷你菊花圈扔在门前,恰好陈风意经过?窗口看到,紧接着便猛地推开怒骂:“那个没素质的随地扔垃圾?当监控白装啊,看本少爷不报警——”
骂也没用。
后半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