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伤口的疼痛已经全部止住,相应的,季云琅浑身也没了力气,可他脑子活跃,想,这么久没做了,让江昼自己来的话,他会愿意吗?
他脑子里正充斥着那些色/情旖旎的想法,就忽然感觉手心一痒,江昼又在给他写字。
估计又要让他等一下了。
季云琅可以等,反正他再也不会和江昼分开,来日方长,没说完的话可以留到以后慢慢说。
可江昼这回没让他“等一下”,而是坚持补完自己的话,他刚才说到“我以后都会”,然后在季云琅手上一笔一划写:
——对你好。
季云琅手指蜷了蜷,从他手上挣脱,然后淡定地提起被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再然后就没动静了,江昼隔着被子,戳了戳他,想问,你是不是开心,偷偷藏起来笑了,还想跟他说,在师尊面前不用藏,你还受着伤,被子闷久了缺氧。
说不出话了,就只能靠行动,江昼上手把他的被子拉下来,让他露出脸来,准备亲亲一个人躲起来笑的小徒弟,然后就发现他眼上那层白纱洇了血泪,变得鲜红湿润。
哭了。
江昼还没来得及慌,就听季云琅呼吸沉重地开口,“师尊,去找人,眼……好疼。”
不等江昼反应,人就自己来了,一人风风火火闯进房,“眼怎么了?你哭了?抹了药谁让你哭的,想变瞎子?”
还是之前那个来收钱的男子,不过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穿着简单,是楼里统一的素衫,这回再来,已然换了一套金光逼人的外袍,一顶足以亮瞎人眼的金冠,怀里还抱着一只耀眼夺目的金小……什么金小猫,这是炭炭!
他给炭炭染了一身金毛!
江昼倏然起身,不等动作,那人就把金小猫往他怀里一塞,用灵气涤净手,坐到床边,上手给季云琅拆眼上的白纱,边拆还边不忘问:“谈情说爱都能流眼泪,怎么,在吵架?当然,我就问问,并不关心,你不用回答我。吵架也好亲嘴也好,多换了一次药,就得加钱。”
季云琅:“没钱。”
江昼抱着金小猫,站在旁边财大气粗道:“有。”
季云琅叹了口气,又说了一声,“没钱。”
江昼:“……”
都说了师尊有,还想着用霸王药,贫穷又自卑的小徒弟,好可怜。
那人正重新给他上药,闻言把药碗一放,嗓音霎时由清润的年轻男子音变得嘶哑,“有完没完?我上回就告诉你,我改姓了,我现在姓金!不姓梅!不要叫梅乾!叫我金乾!”
季云琅:“哦。”
“……”
江昼抱着金小猫,默默转过了身。
他把金炭炭举到眼前,盯着它,用眼神无声询问:怎么回事?
炭炭眼珠还是黑色,全身却都被亮金色的染料染过,一抖毛毛还往下掉闪闪的金粉,见江昼问了,它委屈地喵喵两声,恶狠狠瞪了眼床边那个金光闪闪的人。
炭炭是好脾气小猫,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江昼掌心溢出灵光,正要给它洗干净,让它重新变回小黑猫,身后突然传来声音:“那边那位,礼貌一点,别动我的金金。”
炭炭气愤地龇起牙,朝他吼了一声:“喵!”
听到声音,季云琅疑惑,问金乾:“你养猫了?”
“嗯,招财小金猫,吉祥得很。”金乾得意。
“你这猫的声音,”季云琅嘀咕,“有点耳熟啊。”
金乾不以为意,“天底下小猫都是一个声音。”
“哦。”季云琅接着问,“长什么样子,可爱吗?”
“可爱,很富贵的小胖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