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杨是谁?
──与她不过萍水相逢,与她不过三两交集。
凭什么压过他?凭什么得到幸免,凭什么能被她记住?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优待?
她竟记得他。
甚至,她离开前,谁也不曾说,谁也不曾道别,却唯独与祝杨说过再见。
那次从清禾镇去宜城……他闭上眼,是啊,宜城。他当时早就该想到,那里与她并非全无交集,那里明明有一个祝杨!
她当时不肯见他,却去见了祝杨。
她切断所有人联系方式,唯独跟祝杨保持联系。
这三年?半她不曾见过一个故人,只有一个祝杨是例外。
她忘记了所有人,偏偏这一个,没有被她忘记。
──为什么?
他已经不能深耕原因。
她喜欢他吗?
他之?前哪来的信心?她并不曾说过,也不曾确切地肯定过,他又是如何确定?!
他之?于她是什么?祝杨之?于她又是什么?
如果说她的遗忘是一把?刀,一个不落地扫向?所有人,却又偏偏,为何祝杨在?这扫射之?外。
他压下涌起的震怒,重新吻上,吸吮之?中,他仿佛在?寻找他的救赎。
──他急切地需要一个将他从深渊拉起的绳索,才不至于他永坠黑暗,永锁于黑暗。
而她是他的唯一解。
“阿夭,你爱我吗?──你怎么会不爱我?”他的声音轻轻,又转做自嘲的问句,实在?是吓人,也实在?是惊人。
逢夕推拒着欲躲,可是手腕竟被他完全锁死,动弹不得。
“宋卿时──宋卿时,你冷静一下……”她艰难地喃出的声音里,都是轻颤,“宋卿时……”
她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却无异于烈火浇油。
“为什么不说呢?──是啊,逢夕并没有说过爱我。”他啃咬着她,一下一下的轻咬,好像很上瘾,“那他呢?他百花丛中过,浪子回头,就这么叫人心动吗?”
逢夕被他咬得一颤,她神?智有些涣散,不大?能听进他的话?,艰难地在?做着思考。
她想摇头的,但是她对身?体的控制力在?减弱,只能用力地揪住他的衣服,试图借一点力量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