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追究动机和缘由。
他跟怀里的人早在结下契约的那一刻,就该是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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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橘白乍然醒来,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吓了一旁的徐逵一跳。
徐逵真被吓得跳了起来,爹呀妈呀的叫了一通,“你他妈的能不能有个前奏?”
“我怎么回来的?”江橘白甩甩脑袋,他看了眼自己身下的行军床,他回到徐家了,徐栾送他回来的?
“我妈打牌回来,拿着扫帚打算去把后山路上的纸钱扫一扫,她刚一从后门出来,就看见你晕在了路口,”徐逵说完,面色变得怪异,“让你乱跑,你肯定是撞上什么东西了。”
徐逵想起之前家里地下室发生过的怪异事件,那几个死状凄惨的江家村人,徐逵不是无神论者,他觉得镇子里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
江橘白点了下头,“是撞上了。”
“……”徐逵又被吓了一跳,他捂住耳朵,“别和我说别和我说!去找你阿爷说,我听不得这个。”
徐逵像一头大猩猩一样跑了出去。
偌大堂屋只留下了江橘白一个人。
他低头看着地面,表情呆呆的,他本来就算不是特别聪明,以前他觉得自己笨,学习太差,可最近在徐栾的引导下学了一段时间后,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算笨,可也没那么聪明。
江家村和徐家镇的异常远超江橘白的想象,看似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世界,一早就是扭曲的。
那一片小土堆,有多少个,一个两个三个,他当时顾不上数,只是被数量震惊到了,可能是七八个,可能是十来个。
跟江家村路边那个女生的坟包一样,那些小土堆,难道也都是坟包?
未成年的,是徐家的后代吗?
可他们为什么会肖似徐栾?
徐栾又为什么阻止他继续往前走?
看徐栾的样子,不像是害怕,也不是忌惮,仅仅只是不想他走过去而已。
“吱呀”~
身后的门被拉开了,是江泓丽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扶着肚子,看起来满面愁容。
她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江橘白看过去,发现是徐游。
“徐老师?”看见老师,江橘白的第一反应是站起来,立正。
徐游看见江橘白,比江橘白还要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说来话长,”回答问题的人是江泓丽,她温柔地笑着,“我们算了徐栾和小白的八字,意外地合,专门请小白来参加我们家徐栾的七日祭,能抚慰徐栾的亡魂呢。”
徐游哑然,显然是不太相信这种事情,“您还信这个啊。”
江泓丽笑了笑,没说话。
江橘白以前也不信,甚至因为江祖先的神神叨叨而对这种东西产生厌恶。
他看着徐游,说道:“徐老师,我爸妈让我送条鱼给你。”
免得他往徐游家里跑一趟了,他不喜欢跟老师呆一块儿,虽然没做什么坏事,可还是忍不住心虚害怕。
“好啊,什么鱼?”徐游答应下来。
“草鱼。”
徐游跟江泓丽道了别,江橘白跟在他身后走,
少年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目送徐游的江泓丽,有些好奇,“徐老师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