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是医生,干的都是良心事,做的也是良心人。”
“呸,你不要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赚了多少黑心钱,”吴青青说,“你刚来的时候,骑个破自行车,这才来了几年,市里房子都买了!”
陈医生不好再说什么了,一直讪笑着。
更加没敢给江橘白的药减量,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是受了凉,大部分是这个原因,其余的就是他好像有点受了惊,身体底子有点差,要多注意了。”陈医生对着凶神恶煞的吴青青,细心地嘱咐。
江橘白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针已经拔了,他咳嗽了几声,坐起来时,发现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徐栾坐在他的书桌旁边,翻着书,一边翻,一边记录着。
江橘白定睛看了会,确定对方是在给自己整理题集。
他还是气不顺,手指拉开抽屉,从里边拿了一把伸缩刀出来,照直往徐栾的脖子插了一刀。
刀锋近乎全部没入了鬼祟的脖子,但仅此而已,半点血花都没往外冒。
徐栾坐着,静静地没有动,过了半晌,他才抬起手臂,不确定地摸了摸,摸到了刀柄,他缓缓把刀拔了出来。
不到三厘米长的刀口在瞬间合拢自愈。
徐栾扭头,看向跪在床尾的江橘白。
少年双目通红,脸色是病愈后的惨白,嘴唇略失血色,头发散乱着。
他即使给了徐栾一刀,也没有慌了神,平静的目光看起来好像可以再给徐栾第二刀,第三刀……
徐栾看着他这模样,伸手抓起了江橘白垂在身侧的手,少年的身体僵硬得不像话。
他把刀又还给了江橘白,放在了江橘白的掌心中。
“真正c你的话,需要被你插上多少刀?”徐栾弯起嘴角,“来。”
“……”
江橘白眼前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恼怒于对方的厚颜无耻,自己的无可奈何,他胸腔内燃起的火焰足够将他的全部理智都吞噬殆尽,他看着徐栾的面孔在自己视野里嚣张至扭曲,并且提前就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江橘白直接又一刀往徐栾的面孔正中央插去,他听见人皮被扎破的声音,动作微顿,却在看见鬼祟弯起来的眼睛时,怒不可遏。
少年把鬼祟的头插了个稀巴烂。
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卷起被子。
身后响起脚步声,很轻。
徐栾轻轻吻着他的耳朵,用它那看不出原本面容不堪直视的脸,贴着江橘白。
[这里删了,我好累]
江橘白闭上眼睛。
平静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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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天吃完午饭,江梦华在院子里放了一挂爆竹,爆竹的红纸迸溅地满地都是,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江橘白和江梦华一块儿去给死了好些年的阿奶扫墓烧纸。
路途遇上了不少同是去扫墓的同村不同组的人。
“哟,这是小白嘛,长这么高啦。”
江梦华拉着江橘白,“叫三婶婶。”
“三婶婶。”江橘白也不认识,让怎么叫就怎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