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啊?这怎么办?”她心力交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儿子,我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这些事情都要落在我孩子的头上?”
“哪怕是个人,就算是男孩子我也不会……它不是人的啊!”吴青青张惶无助。
江橘白喝完了一整碗汤,然后接着往嘴里喂空气。
“你身体感觉还好吧?”吴青青绕到了沙发旁边,她攥住少年的肩膀,恨不得将对方重新塞回自己肚子里,外面这个世界对她孩子一点都不好。
“是不是它强迫的你?它欺负你了是不是?我刚刚还怪你,你又怎么能反抗它呢?”
江祖先算比较冷静,他坐到地上,从布包最底层,将无畏子给他的那三张符朝江橘白递了过去。
“冲水,三日一次,九日后的亥时,带他到六爷庙来。”老爷子的语气几乎是在命令着少年,不容置喙,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着江祖先沉静的目光,耳边是吴青青低低的哭声,窗外雷雨交加,照明灯泛着一股死气沉沉的白。
少年放下勺子,把符纸接到了手里,“我知道了。”
吴青青哭完了,使劲给江橘白舀饭,压得实实的,一边压,一边抹泪,“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个东西?我们对他还不好吗?他的头七三七尾七你都去了,逢年过节也上了香,该办的我们都办到了,但他竟然对你做出这种事情!”
“太恶心了他!他已经没有人性了。”
江橘白戳着那石头一样的饭,“其实……”他脑子里蹦出‘两厢情愿’这4个字,可又觉得牵强附会,他跟徐栾之间算什么两厢情愿?哪来的两厢情愿?
他手里还握着那几张符。
阿爷要杀了徐栾。
那契约……这符就是专门用来对付徐栾的。
江橘白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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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江橘白出院了,期间,徐栾没有出现过。
江泓丽扶着阳台的门框,她看着楼下拎着大包小包的母子俩,眼神担忧,“但愿小白那孩子身体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徐逵躺在沙发上打游戏,他不懂,却也满不在乎,"江橘白那上天下地的体格,伯母你操心他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
“毕竟是那样聪明的一个孩子……”江泓丽感慨。
“一般吧。”
“肯定比不上我妹。”
江泓丽肚子里是个女儿,所有人都知道了,这本来不该让孕妇和家属知情。
江泓丽叹了口气,“女儿能有什么用?”
“女儿怎么没用了?”徐逵嘁了声,“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儿子女儿都一样的。”
“女儿总归要嫁人,徐家的家业难道还能让她带去别人家里当嫁妆?”
“你招个上门女婿呗,生了孩子跟咱自家姓,进咱家的家谱,不就行了。”
江泓丽一直摇头,“那不一样,不一样。”
“你们就是重男轻女,要是不重男轻女,前面那些……”徐逵话说到一半,猛地咽了下去,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大声嚷着,“上上上,快点快点,这个怪值500个经验值!”
江泓丽的反应没他大,也没见怪,她低头,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肚子,“你说得对,儿子女儿都是我的孩子,徐老师去世了,这个孩子彻彻底底是我的孩子了。”
她声音黏腻缠绵,像融化后牵丝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