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气,手指立刻在徐栾的肩上攥紧。
过了数分钟,江橘白猛地站起来,他抓起水杯和手机,近乎狼狈地从教室逃窜了出去。
但他木着脸冷冰冰的样子,让班里另外四个人吓了一跳。
“谁招惹他了?”
“一个人坐那后面,还能生气?”
“估计是做题做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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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符,江祖先每日都提醒江橘白,别忘了,别前功尽弃。
江橘白的心跳,从早上开始就很快。
他兜里揣着最后一张要喂给徐栾的符,前面两张符已经用掉了,徐栾没有察觉到,同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江橘白都怀疑那符是不是江祖先自己画的,是不是没有用处?
有用最好。
但是没用,他为什么心底一松?
江橘白都快将那张符纸在手里攥化了。
他的走神,在陈芳国把他叫到办公室的时候结束。
“你这两天状态不太好啊。”陈芳国喝着茶。
“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过了五月,全国都开始升温,徐家镇自然也不例外。
“还好。”
陈芳国倾身拍了几下江橘白的肩头,“再坚持坚持,还有不到一个月,依你的成绩,你基本可以随便挑大学了,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首都吧。”江橘白迟疑着说。
“好志向,好地方。”
江橘白从小到大,除了看病和购物,没出过这个市,平时最多在镇上逛逛,他不知道首都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国内最好的大学是在首都。
首都离江家村也挺远的,村里有人去过,又回来了,说挣不到钱。
他要是去,就不回来了,鬼太多了这里。
“那个。”
什么那个?
江橘白好奇地四处看,球场上一个唇红齿白但阳光健气的男生朝他跑了过来,他抱着篮球满头大汗,笑得有些憨气。
“我叫向生,也是高三的,高三2班,我认识你很久了。”向生伸了手,看见自己手掌上全是灰,又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
“我不打篮球。”江橘白语气不冷不热,他不认识眼前这男的。
“不不不,不是打篮球,我是想问,”向生咽了咽口水,“你准备去哪所大学?”
江橘白蹙眉,“你上次测验多少分?”
“621。”向生笑起来。
“那你问我去哪所大学?”
向生的笑登时就僵在了脸上,“一个城市,也可以的。”
江橘白这才明白了对方正在向自己表达什么,他冷淡的表情变得局促起来。
他能敏感察觉到女生的情感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男的也……他到底哪里吸引男的了?
少年什么也没说,扭头就跑。
向生看懂了江橘白的意思,叹了口气,沮丧地转身,然而,下一秒,他就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篮球直接一记砸在了脑门上,他眼前当即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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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听说没有,2班有个男的,下午打篮球被扔到了,送医院去了。”
“这也能去医院?”
“脑震荡,中度的。”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