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还有昨天被徐家保镖弄的伤痕,不过已经好了许多,只有皮下一层浅浅的青紫。
徐栾坐在桌子上,看了他一会儿,手指按上了江橘白的额头。
他太了解江橘白了。
对方下一秒的动作一定是不耐烦地甩头,或者抬头,绝对不会是推着他说“呀,烦死啦”。
江橘白抬起头,没什么耐性的眼神,“你……唔!”
徐栾顺势就低头吻住他,手掌压在他的颈后,让他无法后退。
对方的唇舌又凉又软,吻的时候动作温柔,但却越来越深入,像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危险预警的流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已经将自己的鼻息堵得死死的,连呼吸都只能依靠来自于对方的施舍。
这身衣裳像是专门为了两人方便而准备的。
江橘白一把捞到了桌子上,徐栾反而站到了地面。
它将江橘白吻得出神不清醒,手指顺着腰背下去,直到被入侵的那一瞬间,才反应过来,只不过又为时已晚了。
外面好像还在下雨,江橘白神思越来越恍惚。
他自愿进来的,反抗也反抗不了。
不如享受,然后祈祷。
徐栾拥着洗干净后干燥馨香的江橘白回到床上时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之后,他不需要睡觉,所以江橘白沉沉睡着时,他睁着黑幽幽的眼,肆意地打量抚摸对方。
二十多岁的江橘白,头发比十几岁的时候要长了点,那时候剃头得听妈妈的意见,短的好看,露出额头,多精神。
可工作后,父母管不了那么多,有限的精力都要投入到工作之中,江橘白本身又不是一个特别注意形象的人……准确来说,他是他自己,而不是一个身家已过千万的青年才俊。
它细长的食指顺着眉心往下,滑过江橘白窄挺白皙的鼻梁,江橘白睡得很熟,睫毛都没颤动一下,毫无防备,好像沉睡的地方是个安全等级颇高的安全屋似的。
可这明明是在厉鬼的怀里啊,这可不是什么安全屋。
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喜欢它。
意识到这一点,徐栾嘴角牵开得极为夸张,整张脸似乎都快要裂开成两半了。
它低下头,张嘴咬在江橘白的鼻尖,细细密密地咬,留下了一圈牙印。
江橘白这回察觉到不适了,英气俊逸的眉拧得十分不耐烦和嫌弃,但也还是睡着。
徐栾与江橘白拉开距离后,眼前出现了江橘白稍显稚嫩的脸庞,那张脸既熟悉又陌生,上面全是惊恐无措的眼泪。
江橘白是很不喜欢哭的,这点徐栾很清楚,被吓得魂飞魄散都很少有掉眼泪的时候。
对方哭得最狠的一次,就是江祖先他们三人请神,将神请到了他的身上,本该由他们来杀死自己,结果这项任务,阴差阳错地落到了江橘白的身上。
少年脸上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可哭又能代表什么?不还是拿剑杀了自己。
没良心。
白眼狼。
对他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那么不知好歹?
徐栾的身形变得模糊起来,成了一团人形的黑影,它缠缚住江橘白,最先去往的部位是江橘白的脖子。
它就应该早点把对方解决了,也避免了后面出现的诸多麻烦。
被它杀死,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