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来电是陌的本地号码。

林有拙接通, 还没开口，对面是迫不及待的童音。

“叔叔！”

“啊你坏蛋！是我给叔叔打的电话！不许你先喊叔叔！”

“不要！我要先喊叔叔！”

“呜呜呜，叔叔是我的叔叔！”

“才不是, 是我的叔叔！”

“呜呜, 叔叔, 杉杉欺负我！”

“我没有！叔叔你不要听枝枝胡说！”

……

对面正是林家那对双胞胎小公主, 两个脆的声音此时混战一。

林有拙听得有趣, 五官跟着柔软起来。这时突然响起林祖峰的喊声：“两个小祖宗, 你们『乱』按！”

随即又“噫”一声：“还是你们叔叔的电话！”

很快听筒里换林祖峰的声音：“哈哈，有拙没吵到你吧？她们俩听到要给你打电话，偷拿了我手机, 字不认识几个，竟然还歪打正着找对了。”

旁边立即响起女孩骄傲的声音：“叔叔名字有一个有字，我认识有字！”

林祖峰随口夸：“是，咱们枝枝聪明。”

“我也聪明啊。”林杉杉抽抽嗒嗒，“我认识林字，两个木头挨在一起。”

林祖峰哭不得：“是是是，你们俩都最聪明。”

没到两个竟然异口声说：“不！叔叔最聪明！”又不约而闹着要林有拙说话。

林祖峰只得跑进卫间关门, 满是意说：“唉, 我家这两个磨人精, 也不知怎么了, 特喜欢你，每天都闹着要去找你玩。见了。”

林有拙莞尔：“没事。前段时间忙着期末考, 过几天我去看她们。”

“不用过几天。”林祖峰道, “每年小除夕，家都要聚餐一次，今年轮到我组织, 找你是说这件事，明天六点，有空吗？”

“有有有！”这时听筒里又是杉杉枝枝的拍门声叽叽喳喳，“叔叔有空的！”

林有拙忍俊不禁，他确实也没事，便答应下来。

顿了顿，他说了声“稍等”，捂住手机麦克风，侧脸问陆起：“明晚林家有聚餐，你有空吗？”

陆起显然没到林有拙邀请他，浓郁的黑眸流动着异的神彩，他微：“有。”

林有拙便收回目光，转回去松开麦克风，对着手机说：“我陆起准时到。”

林祖峰着说：“我马发地址给你。”

挂掉电话，林有拙收到了林祖峰的短信，是一家私房菜馆。

林有拙收起手机。

此时两人经了法院，街的车流还很多。

他突然开口：“这段时间，你都是在忙精神病院的事？”

第二精神病院是京城最权威的精神病院，要成为院长，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陆起没打算瞒着林有拙，也间接解释他这段时间为何没联系林有拙：“法院合作的一共有三家精神病院，花的时间稍微长了些。”

他寥寥带过，并没有具体提，但林有拙明白这有多不容易，一个月内收购三家精神病院，并非钱能办到。

林有拙这次没有道谢，他转了话题：“我现在去买新年礼物，你才恢复，要一起吗？”

陆起展示了一下他的拐杖：“医说我现在是蹒跚学步，建议每天多走路。”

林有拙点头：“走吧。”

*

两人沿着人行道，步行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场。三前一天，商场里人声鼎沸，热闹无比，循环播放着——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

林有拙看着来往的人流，主动扶住

陆起的左手。

他动作分自然，自然到陆起看过去，林有拙没有任何反应，经专注研究着商场路标。

林有拙花两秒作了决定，去负1楼的超市搞定部。

为了安，他带着陆起乘的升降电梯，电梯从顶楼下来，到1楼打开，密密麻麻的人群来，又密密麻麻的人流进去。

等到超市，是菜市场一，哪都是人。

林有拙没有拿推车，只拿了一个购物篮，这他还有空闲的手扶着陆起。

需要买的礼物并不多，主要是给杨一虎教授师母，再来是那两个小公主。

林有拙没挑礼物的经验，认询问了工作人员，最后他给杨一虎教授选了一个智能泡脚桶，师母是一个唱戏机。

至于两位小公主，他给她们挑了两个款最近最受欢迎的玩偶。

最后他还认挑了几个印着肖的红包，明天给小朋友包压岁钱。

林有拙对压岁钱没太多记忆。

他小时候曾拿过几次压岁钱，不多，几块几块，但他记得那时确实很开心。

“我的呢？”这时他耳畔响起男人的声音。

林有拙转头，撞进那双含的黑眸，陆起着道：“次的礼物是护膝，现在用不，新年可以换一礼物。”

他主动提到护膝，林有拙问他：“那条护膝你用了？”

陆起煞有介事评价：“用过几次，恒温效果还不错。”

林有拙没说话了，他环视一周，似乎没有适合陆起的礼物：“要换个地方选吗？”

“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