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唔”了一声,表情有一瞬的意外,随后便被恍然占据——他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和之前两次不一样了。是C猜到了这次会比较难,所以刻意帮他设定了疼痛感知、还是因为锻刀炉出来的情况比较不同,只是又一个bug?
百鸟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看着那双没有自我意识的红色眼睛,还有什么猜不到的,他甚至没有显露出惊愕或者慌乱,还有余力笑了一声:“哈哈,是这样的玩法吗?可以哦。”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百鸟最擅长的就是用血作为媒介去启动或者解除阵法。今剑几乎整把本体刀都沾染了他的血,现在就是他最好的试探机会。
如果可以这样解决,那他是不是要被本丸所有人都刺一次?百鸟联想到自己像是刺猬一样被扎的画面,不免被这个想象逗笑了。
“真是让人意外,该说不愧是‘三日月宗近’吗?”审神者的声音从门口的位置传来,百鸟略微侧过头,看着审神者走到他身侧蹲下,身上的恶意不再如白天那般被掩盖:“连兄弟的背叛都不能让你产生情绪的变化吗。”
审神者看着倒在地上,一身华贵衣装稍显凌乱,蓝发连带着发间的流苏散乱,明明本该是狼狈的模样,那双含月的眼中带着凉薄的笑,却什么都未曾倒映,不论是他,还是今剑。
“真期待啊,能将你拉下神坛的事物,到底会是什么呢?”审神者带着恶意低喃道:“——三日月宗近。”
第39章 执法者的承诺。
虽然审神者浅沼前后只说了这么两句话,但也让百鸟基本知道了他是个什么尿性。
从契约的改变就能猜出来他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而现在特地让今剑对他做这种事,显然也是期待他流露出诸如被背叛的神色——所以他才会在暗中观察,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不过百鸟没有做出让他期待的情绪,因而现在审神者似乎是有一些不满,但同样的,他也升起了微妙的征服欲?
这种心态倒也不错,至少能把关注重点落在自己身上。
现在才是第一天晚上,不管怎么样,审神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过强硬的表现。百鸟在心中这么想着。
所以百鸟保持着这样看似示弱的态度,抬起手试着从今剑的手中挣了挣,然后对着审神者开口道:“所以可以让我起来吗?总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对老人家的腰可不太好呢。”
“当然可以。”审神者的面孔被纸挡住,但是他声音之中透出的情绪倒是挺明显的:“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我不允许你起来哦?”
“哈哈,是吗。”百鸟感叹了一句,垂着眼对上那双依旧没有意识的空洞的红色眼睛。手中稍稍用力,将短刀的本体从自己身上拔出。
伤口没有被堵住,血液再度在现场泼洒出来,但是这仿佛恐怖片的画面却没有一个人认为有什么不对劲。
百鸟稍稍使力,护着今剑不会因为他改变的姿势摔倒,随后从地面上坐了起来。
他的手指沾着自己的血,用衣袖作为遮掩,在今剑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悄无声息地绘制着什么。
随着他的动作,身上衣物沾染的血液的区域似乎更扩大了一番,脸上溅着几滴血的百鸟笑笑:“现在似乎很晚了呢,可以让我送今剑先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