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隐楼主!
杀道极巅的恐怖存在,任何人皆谈之而色变,无名无姓更不知来历,正是因血隐楼主的存在,才使得血隐楼这种行刺杀之道的宗派势力,能够在寒北公然生存,哪怕时而有名门正派的弟子身死,疑似是血隐楼之手笔,也没有宗派愿意去寻血隐楼的麻烦。
血隐楼主袭杀陈牧!
听到余九江这句话。
这时一直拄着木杖站在门口,闭着眼睛的余九江,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晏景青以及后方跟来的七玄宗执事,以及薛怀空等人,道:“他们已走了。”
因为他知道陈牧出身于底层,对在乱世苦难中挣扎的黎庶众生心存怜悯,一旦武艺登临绝巅,环顾四海,举世无敌,必然会去平定乱世,重造乾坤。
七玄宗灵玄峰主,天下宗师谱第一,大宣第十位乾坤宗师!
“可又是谁人,能惹得那位亲自出手。”
数道人影正在往余家驻地而去。
一行人深入余家驻地,来到了余家深处,余九江居住的院落旁。
就是因为任何一宗,都不愿意将血隐楼得罪到死,哪怕能够将血隐楼明面上的势力完全铲除,但只要血隐楼主还在,那就是当世最可怕的威胁!
这街巷只有一扇红木正门,门向两边开着,门口站着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木杖的老人,除此之外,则是一片空空如也,除了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不曾消散的杀机之外,附近再无任何痕迹,甚至连地面和院墙都不曾有丝毫破损。
而跟随晏景青的,则有几位七玄宗的执事,担任监察司要职,此外还有年事渐高的瑜城城主薛怀空,一头致密的黑发已隐约有泛灰的迹象,跟随着晏景青一路疾行,心中念头不断闪过,更是仿佛掀起惊涛骇浪。
晏景青悄无声息的落地,目光凝视着前方的街巷,粗略感知一下,瞳孔便微微收缩,心底更是吸了口气,也是感觉到脊背传来一阵凉意。
为首一人一袭白衣,面容一如多年之前,正是瑜郡监察使晏景青。
他乃风云榜高手,也曾与宗师交手过,虽不曾被血隐楼的宗师刺杀,但也曾遇见过血隐楼宗师出手,那种杀机与这里残留的丝丝杀意相比,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刚刚那股杀气,莫非是血隐楼主?
是何人引来血隐楼主的出手,又是在余家驻地,难道是……
“那……陈峰主可是平安无事?”
“竟是那位出手……”
若不是那一丝丝残存的杀机依然浸透心脾,冰凉刺骨,几乎都要令人以为是错觉。
哪怕这一步,需要再走数十年,但他还年轻,还等得起,能等得到那一天!
晏景青脚步放缓。
很快。
晏景青心底终于松了口气,既然说的是‘他们’已走,那显然陈牧是平安无事了,不过此时回过头来,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感叹,如今的陈牧竟连血隐楼主的刺杀都无惧了。
晏景青后方,正在发怔的薛怀空,一时忍不住上前一步,主动询问道。
余九江看了看薛怀空,并未出声回答,但眼神却已作出了回应。
陈牧平安无事。
也就是说血隐楼主的刺杀无功而返。
薛怀空怔在原地,心中一时可谓千滋百味,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