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一脸的淡定,全然没有被戳穿坏事的羞愧,反而顺着她这话道了一句。
“那蕴娘以后们都到我怀里来睡吧,我身上的血气,只怕比秀娘的桃木件要好使许多。”
他直接把话说了。
邓如蕴愣了一息。他不装了?
但她还没回应,却见男人已经转身到了她脚下。
滕越见那红绳栓得还挺紧,他不知她是怎么拴着绳子睡着的。
分两床被子还不够,镇上桃木件还不够,她还用生栓了她自己。
所以,最后这一道,其实根本就是在防他的,是吗?
心眼子倒还挺多?
滕越好笑得不行,他低下头去,给她解开系在脚腕上的红绳子。
灯火虽暗,但红绳鲜艳,她这样系着自己,红绳映照下来的她白皙的脚腕,有种特殊的观感。
他破费了两下工夫才给她完全解开了来,可回头却看见她眨着眼睛坐在锦被中,似是对他方才的话有些懵,碎发垂在衣领间,而衣领滑在了肩下,露出她被灯火染成暗黄色的小巧的锁骨。
滕越身形顿了一顿。
他向她这么看过来,她这时已经回了神。
“有桃木件我就不怕鬼了,我还是自己睡吧。”
她说着去拉被子,但两人的被子早已纠缠在了一起,邓如蕴这么一拉,只把滕越的被子完全都拉到了她这边。
男人全然露在了微凉的空气之中。
冷热内外瞬间交替,有什么一路向下,往间出涌动聚集而去。
他只看着她,而她好似也察觉了帐内气氛的不对之处,连忙就把被子往他身上还了过来。
只是两床薄被实在纠缠地太紧了,她这一还,把自己的被子也还了回去。
她没把他盖上,反而她自己的身形也露在了空气之中。
男人低垂着眼眸笑了。
邓如蕴不知道他笑什么,但他抬手,手掌轻轻落在了她的腰间。
“腰好了吗?”
邓如蕴下意识便道,“早就好了。”
她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
而男人已一把扯下了身前的亵衣,壁垒一般的前胸敞露出来。
他声音忽然低至近哑。
“我可以吗?”
“啊... ...”
... ...
他今晚身如焦炭,安静的夜晚帐中,他的心跳像是原野上的跑马,响亮而飞快。
可他却一直耐着,常年搭箭握刀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妻子细嫩的肌肤上游走。
他的脸以散着前所未有的热,似乎泛起了红一般,眼神不敢总落在她身上,但手下却顺着细滑的曲线游走不迭。
他之前从未有这般时候,邓如蕴也跟着他心跳快了起来。而这样的游走又像是在一片荒野里四处点火,火把所到之处,火势顺势而飞。
不时她身上也完全热了起来,好似地龙中又添了三成的火,但相比地龙的干燥,眼下的帐中湿热节节攀升。
邓如蕴说不清是汽,是汗,还是水。
她已经不成了,干脆侧过了脸去。而他也耐到了尽头,回身握着她,潜入了湿热水汽弥散的水中。若说之前她总有些适应不来,可这一次,他半探半入着竟全然没进了其间。
他如今已经不是焦炭了,而是一只洒满了浓酒的湿碳,他整个人烫得惊人,但凡是贴了她的地方,都像是要把她也点燃了一样。热气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