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被李长薄这样弄出去,苏陌怕是会被他玩死!
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清川只需在天宁寺暂居一小段时间,孤很快便能接你入宫……”李长薄仍断断续续在说着。
大庸重神佛,僧人道士皆有品级,身份较平民尊贵,当今圣上的潇妃,便是以僧籍身份被嘉延帝直接纳入宫的。
苏陌知道李长薄打的什么算盘了。
可是,李长薄竟然在计划接季清川进宫?
这不可能啊。
原书中,李长薄最害怕的就是季清川被宫中人发现,现在,他又怎么敢?!
可是,精神力控制下的李长薄应该不会撒谎才对,所以他究竟在谋划什么?
苏陌正想进一步盘问,谁料,一道飞针忽然扎入李长薄颅顶。
李长薄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妈的。
是哪个蠢货!!!
躲在暗处的影卫灵魂颤抖。
是、是不是……又又又做错了?
苏陌厌烦地看了李长薄一眼。
他拔出一把匕首,抵在李长薄颈动脉。
寒光掠过苏陌的眼。
这是今日裴寻芳送他的防身武器,长五寸,重不过五两,冰玄铁炼制而成,利可削骨,是专门为他量身锻造的。
刀尖在李长薄脖颈的动脉处比划着,寒光凛凛。
杀了他?
这样多无趣呀。
和充满变数的笔下人斗,未知和危机让苏陌肾上腺素飙升。
要玩,就玩点大的啊。
李长薄想将季清川悄无声息弄出不夜宫,那自然就有人不想。让那不想让他这么做的人,来阻止他,苏陌坐收渔人之利,岂不爽?
惩罚李长薄的最佳方式是什么?那便是他在意什么,苏陌就拿走什么,让他彻底失去,毫无尊严地失去,将季清川受过的苦难,成百上千地还给他。
一直在暗处窥伺着的影卫胆颤心惊。
今晚这个情况,该怎么向掌印汇报?
汇报是死,不汇报也是死。
这季公子他、他怎么可以与太子殿下如此、如此亲密行事,甚至都没有一点要召唤影卫出来的意思。
刚刚那一针,那一针……
正提心吊胆中,忽听“咻”的一声,一把银晃晃的小刀,如一支发怒的利箭,擦过影卫的耳廓,扎在了身侧的屋梁上。
那如月光涌动的银色衾被间,苏陌侧目投来凌厉一瞥。
眼中是让人魂飞魄散的杀意和怒气:“滚!”
那一刀,就犹如芒刺一般,扎进了裴寻芳眼中。
他知道,季清川在用这种方式警告他。
如果下次他还擅自动作的话,就不是赶他下马车、拒绝他的匕首和影卫、及独自挑衅李长薄这么简单的处理方式了。
如果他不采取点补救措施,恐怕他们之间的合作,也就此崩裂了。
裴寻芳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哪里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猫,分明是一只野性十足的猎豹,惹恼了他,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