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慕迟笑,“那你别打工了。”
谈书哼哼,跟她开玩笑,“不打工你养我吗?”
“也不是不行。”博慕迟挑眉说,“我就当找了个小助理。”
谈书失笑,义正言辞说:“不要诱惑我,我真的有可能会心动的。”
博慕迟挑眉,“我说的是真的。”
“不行。”谈书在某些事情上还是很有底线的,“虽然我知道你养得起我,但我不能自己把自己当成一个废物,我还是要自己赚钱自己花。”
“哦?”博慕迟逗她,“不是赚钱给我花吗?”
谈书一噎,幽幽说:“那也不是不行。”
博慕迟扑哧笑,沉吟了会,正色和她说:“如果你真想见秦闻,那你周末可以过来,我跟星星姐说一声应该没太大问题,他们剧组虽不让粉丝探班,但没说不让朋友探班。”
更何况陈星落是制片人,导演和她也很熟,邀请几个朋友到片场玩意两天不是大问题。
谈书了然,“我看看这周加不加班吧。”
“好。”博慕迟道:“要过来提前跟我说,我跟星星姐打声招呼。”
谈书应下,话锋一转说:“你去
剧组的话,那和傅云珩相处的时间不是更少了?”
作为第一知情人士,谈书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自己好姐妹的感情进展。
博慕迟:“那有什么关系。”
她并不是很担心,“反正人就在那里,跑不掉。”
谈书无语,“那你就不怕傅云珩被别人惦记上吗?”
博慕迟“啊”了声,想了想说:“不怕。”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
谈书噎了噎,幽幽叹了口气,“我要是有你这个自信就好了。”
博慕迟笑,“不说我骄傲自大?”
“那你也是有资本才这样的。”谈书愤愤道:“我要是长成你这样,还是个世界冠军,我早飞天了。”
博慕迟微哽,温柔劝她,“飞天就不必,好好活着不好吗。”
谈书:“。”
两人正胡扯着,博慕迟手机有电话进来。
她拿下一看,跟谈书说了声:“‘曹操’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挂你的。”
谈书被挂断电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曹操”是谁。
……
“喂。”博慕迟迅速接通,声音轻快,心情愉悦道:“小傅医生?”
听到她悦耳的嗓音,傅云珩微微怔了下,眼前浮现她灿烂笑容的模样。
忽地,他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
“是我。”傅云珩低低说:“在哪?”
“在星星姐家啊。”博慕迟不解,“怎么了?”
傅云珩“嗯”了声,“明天去冰城?”
冰城是陈星落他们电视剧拍摄取景最多的地方。
博慕迟:“对。”
她扬了扬眉,好奇说:“你怎么知道?”
傅云珩如实告知,“刚看他们在群里说了。”
博慕迟一愣,好一会才想到是他们几个人的那个群。
她拿下手机点开微信看了看,在她跟谈书打电话的时候,姜既白@她问说明天去冰城需不需要他送,他正好在北城,明天上午也有空。
下面还有程晚橙几个人的哀嚎文字,说想逃课和她一起过去看帅哥美女。
博慕迟看着,无声地翘了下唇,“看到了。”
她好奇,“然后呢?”
傅云珩沉默了会,低语说:“我明天晚班。”
“哦。”博慕迟领悟到了他意思,沉吟片刻问:“你跟小白比较来看,谁的车技更好?”
小白说的是姜既白。
傅云珩一怔,“什么?”
他没懂她的意思。
博慕迟压着唇角的笑,慢吞吞重复了一遍,故意说,“我想选个车技更好的送我。”
“……”
这话一出,对面安静了许久。
就在博慕迟以为傅云珩被她气得挂了电话时,他说话声再次不疾不徐传来,“提醒你一下。”
博慕迟眨眼,“什么。”
傅云珩面不改色说:“姜既白学车的时候把驾校的车开进菜园子过。”
他们几个人学车都是一个驾校,在很偏僻的地方,练车也是在人烟稀少的郊区,周围还有附近住户重的蔬菜水果。
博慕迟虽没考驾照,但也听他们几个人说起过驾校练车有多偏僻。
她沉默了会,没有任何迟疑地说:“我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
傅云珩:“知道了。”
他一顿,缓声问:“明早想吃什么?”
博慕迟想了想说:“我想看你吃肉包子。”
她不能吃猪肉,每回馋了只能看身边朋友吃。
博慕迟在这种事上的理念是,朋友吃了四舍五入就是自己吃了。
“……”
傅云珩轻笑了声,似乎是拿她没什么办法,“我七点到?”
博慕迟抿了下唇,得寸进尺说:“明天早上也想跑步。”
傅云珩没半分犹豫,直接说:“六点给你电话。”
博慕迟扬眉,笑得像个小狐狸,甜滋滋应道:“明天见。”
“明天见。”挂电话前,傅云珩又多叮嘱了她两句,反锁好门关好门窗。
博慕迟没嫌他嫌,老老实实答应下来。
-
次日,两人准时在六点前碰了面。
傅云珩穿的是一套黑色运动服,整个人看上去略微有点儿冷峻。
博慕迟偷偷瞄了好几眼,在心底确认了这个想法。
又帅了点。
傅云珩比她前几天看到时,变得更沉稳更帅了。
跑完步,博慕迟回陈星落家洗了个澡,才跟傅云珩离开。
两人到傅云珩小区门口要了三份小笼包,一份素的两份肉的。
这个点吃早餐的人比较多,两人随意找了个角落边的位置坐下。为防止博慕迟被人认出来,傅云珩特意让她背对着人来人往的路口。
这家包子店的小笼包味道是真的非常不错,皮薄馅多,皮软糯又有嚼劲,馅料饱满有味,特别好吃。
博慕迟在傅云珩端过来时,第一时间低头去看肉包子,甚至还特别可爱的闻了闻。
“好香。”她感慨。
傅云珩看她这举动,有点想笑,更多的却是心酸。
和博慕迟的职业比起来他们医生好歹在饮食上没有那么多限制。而博慕迟不一样,他们运动员允许在外用餐,但用餐的禁忌很多,猪肉不能吃,她小时候喜欢的热狗肠不能吃,以及她喜欢的很多饮品,更是一口都不能碰。
思及此,傅云珩心思微动。
他看着面前嘴馋,却努力克制自己的人,低低道:“想吃猪肉了?”
博慕迟老实承认,“想啊,一直都想。”
她叹了口气,“但是我也只能想着吧。”
她在训练队都不能乱吃猪肉,更别说外面。
傅云珩微怔,轻轻应说:“队里是不是偶尔也能吃到?”
博慕迟点头,告诉他说他们队里偶尔能吃的猪肉,都是教练他们那群人找到的没食用过饲料养大的猪的。
因运动员需求缘故,会有专门的养殖场,养少部分不吃含兴奋剂饲料的猪,但这种比较麻烦,且价格昂贵,不吃饲料的猪也很难养大养肥,所以在他们队里,有猪肉的食堂像过年。
说真的,在没进国家队之前,博慕迟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沦落到想吃猪肉都不能吃的地步。
想到这,她就很委屈。
“云宝。”她瘪着嘴看着傅云珩,“我好惨。”
傅云珩:
“……”
他哭笑不得,低问:“怎么惨。”
“猪肉都不能吃。”博慕迟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个素包子。
她吃的双颊鼓鼓,跟小仓鼠一样。
想到这个动物,傅云珩眼眸闪过一丝笑。
博慕迟抬头瞬间,恰好抓到了他的微妙神情。她将嘴里的东西咽下,狐疑地摸了摸脸,“你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傅云珩:“没有。”
博慕迟不太相信,“真的?”
傅云珩敛睫,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接触到他视线,博慕迟眼睫一颤,心跳莫名快了。
她抿了抿唇,迟疑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傅云珩稍顿片刻,慢条斯理说:“脸上有没有东西。”
博慕迟噎住半晌,抬眸瞪他:“你要看这么久吗?”
她借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和心跳。
傅云珩扬了下眉峰,坦然应下。
他就是要看这么久。
博慕迟无言,佯装淡定说:“好吧,那你看出没有,有还是没有。”
傅云珩:“有。”
“啊?”博慕迟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紧张兮兮道:“哪。”
傅云珩看她唇边沾到的豆浆,稍稍顿了顿,扯过一侧的纸巾贴近了她嘴角。
下意识的反应,博慕迟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她手很小,还有点凉。但傅云珩的手臂很烫,和她截然相反。
她握上去时,自己也后知后觉愣了下,傅云珩亦是如此,手臂肌肉线条紧绷起来,有些灼人。
博慕迟怔了怔,倏地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松了手。
傅云珩迅速地帮她擦了下嘴角,告诉她,“有豆浆。”
博慕迟觉得被他手指碰过的嘴角还有些烫,她抿着唇角,点头应道:“哦。”
她顿了下,又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过于惊慌失措,连忙问:“现在还有吗?”
傅云珩看她因吃了热食而格外红润的唇,喉结不受控地滚了下,“没有。”
他收回目光,“有再告诉你。”
博慕迟:“好。”
安静吃完早餐,时间还早。
博慕迟自觉地跟着傅云珩回了他住处。
进屋时,傅云珩弯腰给她拿了双拖鞋,示意道:“你坐会,我去洗个澡。”
他跑完步后都习惯性洗澡。
博慕迟摆摆手:“去吧去吧。”她心情很是愉悦,看中了傅云珩的沙发,“我去沙发上躺会。”
“……”
傅云珩洗完澡出来时,博慕迟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八点时的阳光已经有些许耀眼,傅云珩估算了下时间,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
顷刻间,被阳光洒满的客厅陷入黑暗。
博慕迟被阳光刺的一直紧缩的眉头和眼皮跟着放松,像被人用手抚平了一般。
漆黑寂静的客厅,听不到多余的声音,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傅云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在客厅静站了好一会,才起身进卧室拿了一条毯子出来。
客厅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傅云珩凭着记忆走到沙发旁,将毯子给博慕迟盖上。
刚盖好,博
慕迟翻了个身。
傅云珩没辙,只能再次倾身靠近她。
蓦地,博慕迟睁开了眼。
黑暗中,人的感官和视觉都会被自然放大。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近到气息被对方占据,让大脑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少顷。
傅云珩率先回过神来,声音沉沉道:“冷吗?”
博慕迟怔了下,答非所问:“你应该不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