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蹊进一步蛊惑道:
“我把他调出北灶,让他同应槐一样,住北疆最好的营帐。到时候他就不必成日与那些柴火打交道,不必烧火做饭,不必再泡在那些柴米油盐里面。”
“小芙蕖。”
他愈发将唇压近些,不光是他的声音,连同他的唇、他的眉眼,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好不好,嗯?”
兰芙蕖闭上眼睛。
回想起方才与沈蹊亲吻的感觉,他唇上的
温度与香气,她再也禁不住这般诱.惑。心中又念着兄长的事,索性将心一横,胳膊往上一抬——
双臂攀附上男人脖颈,径直吻了上去!
她闭着眼睛,心跳怦怦。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去吻沈蹊,这与先前被动的感觉很不一样。她明明是吻在沈蹊嘴唇上,可心尖却蓦然颤了一颤,像是一场春雨倾洒下来,将她的眸光打湿得柔和、迷离。
帐外,兰子初震惊地凝望着这一切。
凝望着,他那乖巧、本分的小妹,忽然站直了身子,主动将唇瓣压在男人双唇上。
她吻得很轻。
还有些笨拙。
但沈蹊却丝毫不在意,他低垂着眼睫,看见少女正紧张地阖着眼。她的呼吸很重,很急促,反之,他的眸光却是慢悠悠的。
慢悠悠地,朝帐外睨了过来。
沈蹊的余光,再度与兰旭撞上。
他伸出手,握住身前少女的双肩,目光却落在兰子初面容上。沈蹊的眼神里,有一种慢条斯理的轻蔑,他就这般站着未动,任由女孩子踮着脚、将他的唇吻得愈发牢。
兰旭没看错。
沈惊游并未动。
是他的小妹主动迎上去。
主动踮脚,去亲他。
看见兰旭眸光中剧烈的颤意,沈蹊唇角边的笑更甚。
这一回,兰旭算是看出来了。
沈惊游,他在向自己宣誓主权。
他的轻蔑,他的不屑,还有他眼底浓烈的占有欲。
尽在不言中。
可他又偏偏只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好像稍微一勾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让身前的少女亲吻自己。便是这副得心应手的姿态,让兰旭愈发不自在,他抿了抿唇,面色愈发灰白。
这是只有二人心领神会的、无声的硝烟。
而另一边,兰芙蕖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般剑拔弩张的对峙。她的面色潮.红,心无旁骛地亲吻着身前的男人。
她亲得很轻,不敢去撬开对方的唇齿,更别说去碰他的舌头了。这道吻,没有一丁点攻击性,柔和,小心,谨慎,又带着令人悸动的羞怯。
可即便如此,兰芙蕖的睫羽还是颤抖地不成样子。
她紧张。
即便先前,已与沈蹊来回了许多遍。
但二人的博弈,都是他主导的。兰芙蕖只需要闭着眼,乖乖受着。
而如今,兰芙蕖攀在男人脖颈处的小臂僵硬,宛若一块石头,只是这颗热烫的心还剧烈地跳动着。她不知道沈蹊为何站着不动、为何不去回应她,她不敢提醒,也不敢去问。
香热的吐息从鼻息逸出,兰芙蕖的唇愈发灼烫。
见小姑娘这般羞涩拘谨之状,沈惊游终于低低笑了声。这笑声沉沉落在兰芙蕖耳朵里,竟显得万分蛊惑。
她忍不住了,红着脸,松开他。
“这样……可以了吗?”
兰芙蕖亲得认
真,自然没有注意到帐子外的兄长。
沈蹊也不再看兰旭,转过头,再度压下来。
目光缱绻,盯着她红得不行的嘴唇。
以来势汹汹的吻,回答了兰芙蕖的话。
兰旭瞪大双眼。
与小妹截然不同,沈惊游吻得很凶。他几乎是掐着小妹的腰,将她死死抵在桌案上。同时的,兰芙蕖的身子仿若一滩水般软了下去,柔柔地弯折在桌面之上,任由沈蹊压下来。
她未抗拒,头发在桌上铺散开,青丝迤逦。
此形看得兰旭忍不住想上前,方冲动地迈了一步,又立马顿在原地。他站在明媚的阳光下,眼睁睁看着沈蹊弯下身,先是狠狠啮咬过小妹的双唇,紧接着是纤细的脖颈。
沈蹊是习武之人。
他力道大,蛮劲儿也大。
没一会儿,小妹就受不住了。
她轻轻推了沈蹊胸膛一下,可那力气却软绵绵的,像轻飘飘的棉花。
她道:“沈蹊,可以了。”
她的唇几乎要被磨破。
少女的声音轻而柔,随着风,飘进兰旭耳中。他怔怔地望着帐中情形,听着那低沉的吐息声、呼吸声、水渍声,听见小妹求饶似的轻唤:
“可以了,沈蹊,够了。”
不够。
他的声音沉下来。
完全不够。
兰芙蕖根本不知道,他为何突然使了这般大的力气,她的腰身也成了浸了水的棉花,软软的,绵绵的。
怎么也捞不起来。
有寒风凌冽刮过。
吹起沈蹊的发。
他细长的手指掐了一把少女的腰,低声道:“小芙蕖,叫声蹊哥哥。”
“蹊……”
她根本不受控制。
“蹊哥哥……”
哥哥。
这两个字,在兰旭耳中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