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垂着眸,一只胳膊随意撑着太阳穴,另一只手依旧捏着怀中人的下巴。听她说到一半,他居高临下瞧着她,屈起食指轻轻描了下那雪白的颊,“就怎么样?”
帮帮忙。这还用问吗?我当然就报名邻市的比赛,躲你躲得远远的。
韩锦书在心里没好气地回了句,面上却微笑回答:“我就下了班直接回家等你。”
言渡当然知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在想什么。面无表情听她鬼扯完,他嗤了声,慢条斯理道:“韩锦书小姐,一周不见。”
韩锦书:“嗯?”
言渡低头贴近她,在她耳畔沉声,一字一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但凡有点脑子,都听得出这句不是顺耳的好话。可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从这位爷嘴里吐出来,即使不是好话,那也得当做好话听。
韩锦书深谙在暴君枕畔的求生之道。于是她回道:“谢谢言总夸奖。”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又被人从外头敲响。
言渡视线仍旧直勾勾落在韩锦书脸上,神色凉薄,喜怒莫辨,没有动作,也没有回应,像是完全没听见那阵敲门声。
韩锦书心头在打鼓,忍不住出声提醒:“有人敲门。”
言渡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静默两秒,然后才冷冷道:“什么事。”
房门外传来弗朗助理清清润润的嗓音,极其恭敬地说:“老板,这边的事都处理好了,您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