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怎么样控制自己耳朵的颜色。”言渡调子散漫,说话的同时,替她撩起一缕垂落耳畔的发丝,然后非常顺手地、轻轻捻了下她粉润的耳珠,“你好像不知道,你每次说谎,耳朵都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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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渡的推测一点错没有,韩锦书确实不知道自己说谎时耳朵会发红。
韩锦书感到格外震惊且无语。
令她震惊无语的点,其实并不在于她耳朵发红还是发绿,而是这个连她自己、甚至她老妈都不知道的点,居然是由言渡告诉她的。
就,怎么说呢。
韩锦书不知道是该佩服暴君明察秋毫的超人眼力,还是惊悚他对她过分诡异的关注度。
“哦,是吗?”
片刻的呆滞后,韩锦书反应过来,迅速敛起眼神里被拆穿的窘迫和讶色。伸手捋捋头发,不露痕迹地挡开言渡捻玩她耳垂的手,双颊微红,假假一笑,“这点我倒是从来没注意过。”
言渡垂眸,扫了眼自己被韩锦书拂落的手,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韩锦书则故作淡定地望向车窗外。
耳垂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凉凉的,是那种可以沁到人心里去的凉。韩锦书有点懊恼。
人就是这样古怪的动物。
明明做过更亲密的事,明明对彼此的身体很熟悉,但触碰只停留在耳畔腮边,味道就像变了。与他云雨,竟比被他指尖轻抚更教人自在。
思量着,韩锦书甩甩脑袋不去想了,只是说:“那个许愿卡,你想好了就告诉我。”
言渡:“嗯。”
“跟你的礼物一样,我都不会赖账。”
“哦。”
眼见对方没有和自己闲聊的雅兴了,韩锦书也很识趣,交代开车的司机:“麻烦把我送到盛世医美楼下,前面转弯就到。多谢。”
司机却明显滞了下,面露难色,没有应声。
韩锦书通过中央后视镜看见司机的表情,心生狐疑。她转过脑袋望言渡,说:“言总不是想送我回去上班?”
言渡面容漠然:“南姨要见你。”
韩锦书怔住,迟疑半晌才道:“南姨?”
“嗯。”
“加来回路程大概需要多久?”
“一个小时最多。”
“……”韩锦书动了动唇还想问什么,言渡却已经阖上眸子闭目养神,直接终止了对话。
好吧,一个小时。大资本家果然精打细算,刚好把她所有午休时间榨光光。
韩锦书无法,只好拿出手机给助理姚荟荟发了个微信:我记得今天下午我没有手术。确认一下回复我,谢谢。
姚荟荟秒回:没有手术,但是四点半有个客人预约了面诊,韩院。
韩锦书敲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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