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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垂转身,“我去找。”

“停!”徐篱山不赞同,“俗话说:凶手往往会回到事发现场。路上要是遇见来找京纾的人,不论是救他的、杀他的,你都说不清楚。”

柳垂眼皮一跳,很莫名地把他看了两眼,“……你杀的是肃王?”

这语气,大抵是觉得他疯了。

“我知道我勇得令你钦佩,但这是真的。”徐篱山把京纾的情况都说了,最后弹出大拇哥,“以他的身体要是能熬过‘美人双煞’,那他绝对是大雍的变形金刚——硬!”

柳垂习惯性忽略听不懂的词,“但你不知道一点:肃王有一道影子。”

何谓“影子”,形影不离。

徐篱山懵了,“……影子看见我扒他主子的裤子、给他主子喂下不明药丸还能稳得一批,他是要趁机叛主?”

柳垂:“……你扒人家裤子做什么?”

徐篱山在他的目光谴责下扭捏地低下头。

柳垂翻个白眼,思忖道:“肃王的影子是先帝千挑万选出来的,自小严苛训练,伴肃王左右,不可能叛主。至于你说的喂药,肃王既然身中‘美人笑’,那其余毒药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徐篱山恍然大悟。

对啊,京纾体内有“美人笑”这尊大哥,寻常毒药哪有发挥才能的余地?他那样的人,也根本不会畏惧痛苦!

“两种可能。”柳垂学着徐篱山扶额的动作,嗓音比平时沉重三分,“第一,影子已死,肃王已落入绝境;第二,肃王是顺势而为,引蛇出洞,而你抢先落网,成了他意外的猎物。”

徐篱山不确定影子的死活,但按照原著,第二种的可能性的确很大,遂一屁股坐上床,“完犊子,梭/哈失败……等会儿。”他突然伸脚踩住柳垂的鞋,语气狐疑,“影子事属隐秘,你怎么知道?”

柳垂抬脚抵开他的脚,“师傅说的。”

“老头是个大夫,说他医术绝顶可以,但这可是皇家秘事。”徐篱山忒一声,“让死人背锅,小心老头今晚从坟里爬出来扎你嘴巴,你这个屑!”

“屑”这词柳垂能听懂,徐篱山经常这么污蔑他。

“说起坟,你要不要先给我一点钱,我好给你买棺材。”柳垂说,“不论香袋落到哪一方手里,云絮都只有供出你才有机会活命,我觉得她没胆量保你。”

徐篱山是霸道少爷,“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觉得你脑子抽了。”柳垂把徐篱山挥过来的拳头挡回去,“云絮把香袋送给你,这事都有谁知道?”

送这玩意儿就是告白,按照云絮的性子不会大张旗鼓。徐篱山说:“应该就我和她。”

“待在家里,哪也别去。”柳垂转身要走,被徐篱山叫住。对视一眼,他说:“赶在第一个杀了她,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徐篱山说:“她什么也没做,是我不小心。”

柳垂用目光告诉他,这不重要,“她若活着,危险的就是你。”

我本来就很危险了,徐篱山想这么说,但他抿了抿唇,还是没有说出口,只不高兴地板起脸,“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还不听我的话。”他对外头吼一嗓子,“老头,你看他!”

老头早就就死了,没法子像以前那样笑着从躺椅上蹦起来喊“大垂啊,别欺负小山”。

柳垂神色不改,“……哪怕他诈尸,我也不吃你这套。”

说罢又要走,这回徐篱山直接蹿起来跳他背上,“垂哥。”

好一招锁喉,柳垂差点被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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