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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纾起身,说:“我现在出去了,寻个好时机再进来。”

“不许。”徐篱山警告道,“你敢违反规定,我、我夜里就不跟你睡了,我上曲港那儿睡去!”

京纾微微眯眼,把徐篱山瞧得都有些撑不住了,才轻哼一声,转身走出了营帐。

这么有效?

徐篱山惊讶并且得意,利落地脱了个干净,下桶泡澡。这期间他没有闭眼,一直瞧着营帐门的方向,毕竟京纾真的干得出那种光明正大偷/窥的事情,冷不丁睁眼对上那么一双眼睛,是要吓死个人的。

好在京纾今夜分外配合、遵守规矩,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在外头待着直到徐篱山唤了宫人进来,他才跟在后头进了营帐。

宫人麻利地将洗漱的东西都收了出去,帐门落下,徐篱山翻身上了床,美滋滋地准备睡觉。京纾跟着上来,他便微微侧身往人家脸上吧唧了一口,笑眯眯地说:“晚安!”

还不能安,京纾伸出左手往徐篱山腰下一抄,把人捞进自己怀里,说:“你想去和曲港睡?”

好嘛,白以为你变得懂事大度温柔乖巧了,果然要秋后算账。徐篱山腹诽,纠正道:“我是说,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就不和你一起睡了。不过我得事先声明啊,我和别人睡都是单纯的睡,你不许往我头上扣帽子。”

京纾的指尖在他后腰上摩挲,闻言说:“怎么睡都不行。”

徐篱山说:“你不讲道理。”

“嗯。”京纾盯着他,“没同你玩笑。”

徐篱山哼哼,“两个人不行,三个人也不行啊,排排躺也不行啊?”京纾没说话,眉间微微蹙了一下,他便不敢再争取了,“好嘛好嘛,知道了……凶死个人。”

京纾眉眼舒展,说:“哪里凶你了?”

“眼神!”徐篱山抱着他的脑袋,额头相抵,一通乱蹭,最后说,“小心眼!”

京纾并不反驳,说:“我很想不留心眼。”

“别别别。”徐篱山讨饶,“还是留一分余地给我吧。”

京纾拍拍他的腰,说:“睡。”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徐篱山问。

“明日。”京纾说,“上完那第三炷香,就可以动身。”

徐篱山趴在他的左肩,说:“回去后我们就快要成婚了。”

京纾放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一顿,说:“想跑?”

“……什么啊。”徐篱山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很期待这场婚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拜堂的。”

这话听起来很贴心,像是要给京纾吃一颗定心丸似的,但京纾总觉得话里有话,或者说话外还有话没有说尽。他想说什么,可徐篱山却率先说:“好困。”

京纾把话吞回去,说:“不说话了,快睡。”

“嗷。”徐篱山就近在他侧颈嘬了一口,“晚安。”

京纾“嗯”了一声,又说:“晚安。”

一夜安眠。

翌日,徐篱山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突然被枕头打了一下,“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烦死人了。”徐篱山眼也不睁地骂道,“滚啊。”鼻尖突然冒出一股葱油香,他下意识地嗅了嗅,“唰”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只厚实的葱饼!

曲港拿着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