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京纾顺势亲他的脸,“我又不是稚童。”
“小孩子比你乖多了。”见京纾不满地蹙眉,徐篱山笑了一声,哄道,“好吧,不说你了。我先回去了。”
京纾“嗯”了一声,看着徐篱山俯身下了马车,伸手推开车窗,不料徐篱山也凑了过来,扒住窗沿直勾勾地把他瞧着。他探出窗去,和徐篱山亲吻。
文定侯领着管家和猗猗走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登时不约而同地在门前止步。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嘟囔道:“黏糊哟。”
待两人终于分开,文定侯才走下阶梯,到徐篱山身后三步外对京纾行礼,道:“殿下,贵体安否?”
“尚可,劳侯爷记挂。”京纾把眼神从徐篱山脸上挪开,看向文定侯,“三日后,我来迎亲。”
规矩上新郎不必亲自迎亲,兰京这么多年的喜事多是由送娘持帖代为迎亲,寻常府邸如此,莫说肃王这般的身份。是以文定侯愣了一瞬才笑道:“那便恭迎殿下了。”
“好。”京纾又看向徐篱山,伸手揉了下对方红/肿的唇瓣,语气放轻,“回去早早的睡,天热,记得少饮酒,少吃凉食,再吃坏肚子,你就给我等着。”
“遵命遵命!”徐篱山说罢伸手把京纾的脑袋摁了回去,很专横地关上车窗,拍拍马车说,“回肃王府。”
马车缓缓前行,徐篱山转身目送,行了一段路,那车窗果然又被推开,露出京纾的脸来。他不禁笑起来,伸手挥了挥,于是京纾露出点笑的模样,看了他两眼,又把车窗关上了。
马车逐渐走远,最终消失在拐角处。徐篱山收回目光,转身跟着文定侯回府。
“也就三天不能相见,怎么被你们弄得好像要分别许久一样?”文定侯调笑。
“这叫热恋期,分开一会儿都舍不得。”徐篱山笑着揉了把猗猗的脑袋,“若不是惦记着他的伤,我还想拉他去走一会儿再回来呢,然后他送我回府,我又送他回府,他再送我回来,天就该亮了。”
文定侯翻个白眼,说:“得,即将嫁出去的孽子已经泼出去的水。”
“请您注意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徐篱山分外嚣张,“我可是帮您拔了一截辈分呢,以往您和殿下算是平辈,以后您就是他的长辈了,爽不爽?”
文定侯摸摸下巴,说:“爽。”
父子俩顺着游廊往前走,文定侯说:“清仪宫昨夜烧起来了,好在二殿下分外及时地派人把火灭了,否则宁妃就要葬身火海了。”
徐篱山琢磨着“分外及时”这四个字,说:“表哥留在宫中就是为了替陛下盯着宁妃,宁妃意图自焚,表哥自然要阻拦,否则就是没办好差事。”
“陛下在北郊的这几日,朝事皆是由二殿下代为主持。昨儿早晨我也入宫了,见到了二殿下,”文定侯稍顿,“二殿下平和如旧,却到底有些不一样了。付少将军在兰京陪妹子,与二殿下同桌用了好几次饭,这门婚事多半是要成了。”
徐篱山垂眼,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表哥既然下定了决心,我们也不必多言。”
“说的是。”文定侯叹了一声,将徐篱山送到院子门口,拍拍他的肩膀,“这几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从明儿起府里还有得忙呢。”
“爹,慢走。”徐篱山反拍文定侯的肩膀,把人送走了。
进了院子,猗猗叫人快速送上热水供徐篱山泡澡解乏,自己则跟进了卧房替徐篱山更衣,顺带说:“少爷,您不知道,李姨娘要被遣回娘家了,连带着二少爷。”
徐篱山挑眉,“谁的意思?”
“前两日宫里来了人,随后侯爷就下了这命令,奴婢猜测许是宫里哪位贵人的意思。”猗猗把外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按着徐篱山落座,替他梳发,又说,“您是没瞧见,李姨娘起初跑到侯爷院子里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