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啊,”徐篱山在愈发危险的目光注视中说,“我今儿在寺里看见个小和尚,长得很清秀很可……嗷!”
京纾握着徐篱山头发的手微微用力,没有弄疼他,却迫使他向侧后方偏头,承受自己的吻。
这个吻有些粗/暴,分开时徐篱山嘴巴微张,模样都傻了。京纾的拇指在他红润的唇瓣上摩挲,说:“故意招逗我?”
“没有,”徐篱山语气可怜,“你太凶了,我不敢的。”
哄人精,京纾瞧着手上这张勾人的脸,不禁俯身又吻了上去。徐篱山仰头回应,喉结几次滚咽后,没出息地迷了神智,抬手扯掉了京纾的腰封。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秋雨不比春雨温柔,是凛冽狂肆的,远墙边的花不被怜惜,在猛烈的打击下花瓣零落,蔫儿了一地,碎花瓣淹在积雨中,又被余下的落雨碾得个汁水泛滥。
*
曲港的冠礼愈发近了,这十日内不能与兄弟们厮混,要在家卜吉、告亲友,当个乖乖儿郎。
大雍的冠礼简易,不必非要宴请宾客,有本家族亲观礼、见证即可。是日清晨,曲港父子皆身着礼服,陈服器,迎宾客,前来观礼的族亲长辈站在家庙内,平辈晚辈站在庙外,曲港端跪垂首,京纾为其加冠。
京纾捧起盘中的缁布冠,始加,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介尔景福。’”
他说祝辞的语气与平日有些不同,更加端正、沉缓,是很好听的,徐篱山在堂外观礼席间听得仔细,日光洒下来落在曲港的背上,也为京纾轻垂的睫羽缀了层金粉模样。
再加皮弁,京纾道:“‘吉月令辰,乃申尔福……永寿胡福。’”
三加爵弁,京纾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受天之庆。’[1]”
三次加冠结束,京纾捧一盏糯米酿给曲港,道了祝辞。曲港捧盏饮毕,将酒盏放上托盘。
又端来三爵酒,一敬父母兄友,二敬上天祖先,三折俎敬先祖。待敬酒完毕,曲港向母亲见礼磕头,见长幼,拜族中尊长及肃王,如此,冠礼方成。
当年曲家夫妇在常州港口相识,结下一生之约,后来便为儿子取名“港”,除了回忆当年,也寓意繁荣、安稳、自立。夫妇俩商议着,为儿子取了“乘渊”二字做表字。
儿子长大难免要离家,求个乘渊而行,乘渊而归吧。
曲家夫妇带着族亲们先行赴宴,留下徐篱山和褚凤,两只麻雀似的绕着曲港喊表字,很是新奇。曲港作为一名成熟男子,翻了个白眼,将徐篱山推进京纾怀里,然后捏着另一只麻雀的后颈走了。
“你是正宾,怎么不给港儿取字?”徐篱山问。
京纾很有道理,“给他起,却不能给你起,我心里不甘。”
“你可以给我起昵称啊,”徐篱山说,“特殊的,只有你能起的那种。”
京纾想了想,说:“小喷壶?”
徐篱山一头撞在他胸口,说:“大狗屎!”
第105章 回京
文定侯来了信,信中问徐篱山有没有跑到天边去,还说了二殿下与付清漪婚事已定。
徐篱山麻溜地回了信,让鹊十一寄回去,而后躺在榻上发呆。
突然,一股子香味飘了进来,咸,辣,甜,鲜,是糖蟹的味道!
徐篱山分辨完毕,被勾得坐起身来,倾身朝外间看去,京纾果然提着一只剔红食盒进来,见他那双手耷在胸前、满眼放光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笑什么笑,严肃。”徐篱山跪坐在榻上,等京纾走过来坐下便挤了上去。
京纾将食盒放在小几上,叫人端了水进来,待他净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