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这几年王家元气大伤,但也逐渐稳定下来,王惩也就被“刑满释放”了。
现在对方再次面对面的提起当年那句话,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
这是极其静谧的五秒钟,连空气都随之一起凝固。
互相对视的两个人在只有彼此能看清的视野里闪烁着电光火石。
这又是极其漫长的五秒钟。
站在原地的两人保持着恰当的距离谁也没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其他人屏气凝神的视线下,只见陈戈徒冷漠的收回视线,张开嘴说:“王惩,你这张嘴还是这么欠收拾。”
王惩直勾勾地盯着他,张开嘴笑了。
他看起来极其愉悦,笑声肆意。
当年青涩的眉眼经过时间已经长开成英俊的男人模样。
可他眉眼间的张扬与不受控的放肆却一点没少,那种令人害怕的疯癫也越加外放。
他挑起狭长的眼尾,从头至脚的打量着陈戈徒修长挺拔的身体。
下.流又冒犯。
“你这话说的我都兴奋了。”
在场的人纷纷呼吸一窒,完全不敢去看此刻陈戈徒的脸色。
纵然陈戈徒生的一副好相貌,清贵俊美,气质卓越,可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对他说出这种话。
不单单是他出身优越,更是陈戈徒此人冷漠锋利的气场,叫人看一眼就不敢接近,更遑论对他抱有这种不干不净的想法。
陈戈徒的脸掩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四周早已归于沉寂,唯有相对的两人仿佛与其他人隔开,锐利的气场往来交锋,已经容不下旁人。
良久,陈戈徒冷冽的双眼盯着王惩的脸,没有表情的开口。
“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没长进。”
语调冷漠,又暗含不屑。
说完,他迈开长腿径直离开,与对方擦肩而过的瞬间,带起一阵冰冷刺骨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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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一片寂静。
晦暗的灯下,王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小才,怎么几年不见,你成鹌鹑精了,躲这么远干什么,头都快钻到地缝里去了。”
他大刀阔斧的往沙发上一坐,正是刚刚陈戈徒的位置。
话说完,他拿起桌上不知道是谁的烟,刚抽出来一根,被他叫做小才的年轻人已经弓着腰来给他点火。
“王少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好叫哥几个去给王少接机。”
凝滞的氛围重新像活了过来一样开始流动,其他人也陪着笑过来附和。
王惩眼眸下垂,将点燃的烟夹在指间把玩,也不抽,只任由它烟雾缭绕的烧。
“看你们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样子,真通知了岂不是钻进洞里一个都找不到了。”
他似笑非笑地转动着烟头,灼热的火星子燎秃了小才的手毛。
果然如陈戈徒说的那样,对方说话还是那么难听,身上那股子疯劲也一点没少。
“王少说笑了。”
小才眼皮子一跳,暗暗把自己的手往后面缩了缩。
其他人不敢说什么,只咽着口水应和了几句。
王惩眼一抬,语调懒散地说,“都站着干什么,坐下吧,正好跟我说说这几年上城有什么新鲜事,最好说点我爱听的。”
爱听的无非就是和陈戈徒有关的那些事。
众人心里百转千回,却还是都笑着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