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对陈戈徒有什么要求,可陈戈徒还是长成了现在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她开始想,是不是因为陈戈徒从出生就应有尽有,所以他想要什么都不费力,渐渐的就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不管是得到还是失去,在他眼里都如同无色无味的空气,连同他的内心也始终波澜不惊。
——
最近入了秋,阳光由炙热的暑气变成了清爽的明媚。
绿油油的叶子也逐渐变黄,风吹过的时候唰唰作响,吹落了落叶也卷起了地上的灰。
那个吻过去之后,他和王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
听说他的公寓都快被王惩拆了,对方仗着他不出现,整天在他的房子里作威作福。
偶尔钱满的电话也会打到他这里来,说王惩在他的酒吧惹是生非,弄得他生意都差了不少。
虽然钱满并不在意那几个钱,也不会去找王惩的麻烦,但不妨碍他跟陈戈徒告状。
直觉告诉他,陈戈徒和王惩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要不然为什么王惩一副受了刺激的模样。
更有甚者,王惩把气全都撒在了孙家身上,据说那边已经被他拦了好几个项目过去,让本就流动资金困难的孙家更是雪上加霜。
听说孙大少都要把王惩放进暗杀名单里了。
陈戈徒默默地听着,嘴角挂起一个无声的笑。
王惩别的本事没有,但要是他不好过,他绝对会让别人更不好过。
——
回到老宅的王惩懒懒散散地靠着椅子,昨天晚上宿醉,今天人还有些没精神。
王先生一看到他这幅模样就觉得怒火攻心。
“王惩,你昨天晚上又跑去哪里鬼混了!”
王先生发起怒来声音中气十足,尤其是骂人的时候,音量能把人震聋。
王惩闭着眼睛说:“昨天和人在御膳楼谈生意。”
“谈生意?我看你就是在惹麻烦!这几天孙家的人都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阴阳怪气的说是不是他们家小辈得罪了你,好亲自上门赔罪,你做事就不能做干净点吗,非得闹的大家都不好看!”
王惩睁开眼睛,眼皮下的青影显得他皮肤有些苍白,透着一股子森冷的阴郁。
他就是故意的。
陈戈徒不是要和孙家合作吗,不是要出钱去给孙家填城北那块地的窟窿吗。
他就是要闹的人尽皆知,掀个天翻地覆,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王惩就是在公然针对孙家,谁敢和孙家做生意就是在和他王惩对着干。
既然陈戈徒这么大气,他有本事就把孙家缺的钱全给他补上!
“王惩,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王先生说了半天,见王惩还是那幅懒懒散散爱搭不理的模样,顿时觉得怒不可遏。
听到动静的王太太走出来,为难地看了王惩一眼,小声说:“你别惹你爸生气。”
王惩摸着自己取了夹板的手臂,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哪里是我惹他生气,分明就是他自己在给自己找气受。”
“王惩!”
对方大步走来,二话不说就给了他一耳光。
王先生年轻时也是个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哪怕到了现在也依旧健硕非常,这一巴掌下来直把王惩打的翻倒在椅子下,嘴角也渗出了血。
这副场景把王太太吓得失声尖叫,连忙快步走过来,却不是去扶地上的王惩,而是去给气的胸口不停起伏的王先生顺气。
“你说说你动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医生都说了你要注意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