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种释放恶意又将他步步紧逼的感觉。
反正只要外营区外部的污染者没有清扫干净,他就?不可能带四小只进入避难所的内部。
擦完了手褚仝也没有松开,他蹙着眉,继续说:“这里的污染者比我之前遇到的要聪明的多,按道理说,外营区面临的危险这么大,不应该只有这么一个小队进行清扫任务。”
何止,六七个改造者全?然是?一副随心所欲的姿态,根本就?没有把?清扫任务当回事。
而且据他所知,宇兰在外营区已经待了两个月有余,可污染者的情况丝毫没有得到解决。
当然,也有宇兰完全?不将外营区的灾民当一回事的原因,可时间这么长,既然宇兰完全?没有把?污染者清除的意思?,那么污染者又为什么没有发起进攻。
褚仝陷入了思?考,卫想容却垂眸看向了他和?自?己交缠的手指。
和?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不同,褚仝的手带有薄茧,骨节分明,手指很长,手掌也很宽厚。
他们的手心没有贴在一起,手指却伸入了彼此的指缝,以一种矜持却又亲密的方式勾在一起。
虽然只要稍稍一动就?能分开,但他没动,褚仝也没动。
“当初那个向你?报信的母豹子呢。”卫想容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轻轻出声。
对啊,迢迢呢。
他们应该也来了这里,甚至可能还要在他们之前。
当天晚上分开之后,从他们这里得不到物资的迢迢等人应该就?踏上了来到避难所的路。
毕竟他们不可能再等来下一批幸存者供他们掠夺,如果?他们不想死在那里,只有来到避难所这一个选择。
而迢迢等人能从南市到了一千多公里之外,不可能没有车。
即便出现?一些误差,他们到达的时间也应该和?他们相差无几。
可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两三天了,迢迢那个队的人他们还一个都没见过。
不谈其他,就?说迢迢是?宇兰的情人这一点,宇兰也不可能放任迢迢在他的势力之外。
宇兰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他要不要,只要是?他的东西,他都不会允许对方脱离他的掌控。
想必这也是?当时迢迢为什么已经离避难所的外营区这么近了,却还是?在那里逗留了半个月的原因。
褚仝越想眉头皱的越紧,忽然,他手中一软,低下头,正好看到卫想容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他心里猛地一颤,一种奇异而滚烫的酥麻感从他的四肢流向了他的心脏。
卫想容却在这个时候抬起眼,眸色微深地看向了他。
2
风吹过来,吹起了褚仝耳朵上的绒毛,也吹起了卫想容辫子上的丝带,拨响了铃铛。
叮呤当啷,重合了两个人的心跳。
褚仝的手不自?觉地蜷起,却无意中将卫想容的手扣的更紧。
而卫想容始终眼波流转地看着他,仿若一道无声的漩涡,看一眼,就?能被吸进去。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浅浅的呼吸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紧扣的手也连接着跳动的脉搏更加亲密地勾在一起。
“卫想容。”褚仝突然出声,他滚动着喉结,偏过了头,两个人的脸颊轻轻擦过,看似遗憾,却又变成了更加暧昧的耳.鬓.厮.磨。
“褚先生,天快亮了。”卫想容眼眸轻动,看向太阳与?血月交映的上空。
他的下巴就?落在褚仝的肩头,说完这一句话,他侧过脸,淡色的唇若有若无地贴在了褚仝的颈侧。
褚仝浑身一僵,一动不动,一时间,无论是?和?卫想容紧扣的手还是?他被卫想容的呼吸染上了温度的脖颈,都在他的感官中无比清晰。
他深吸一口气,说:“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