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吕锦誉一边想着,一边撑着下巴,眼睛不停的往浴室的方向?瞟。
——“吕总,吕总?”
“嗯?”
吕锦誉回过神,擦了下嘴角。
——“关于资金方面的问题……”
吕锦誉坐直身体说:“关于预算的问题做一个详细的表格给我?,我?不希望有偷工减料的情况出现,但也不允许滥用资金。”
——“是。”
——“吕总,安克建筑的陆总一直想和您吃个饭,关于建筑材料的问题,他想和您亲自谈。”
吕锦誉掀开眼皮,眼尾微勾地说:“没?时间,让副总去。”
——“可是……”
“我?是什么谁想见就能见的人吗。”
——“不是……”
“京市不是只有他们一家建筑公司,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换一家,一个度假村,还没?到要我?去陪酒的地步!”
——“是。”
某高管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打开浴室门的何尽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吕锦誉。
而?吕锦誉进入了工作状态,显然?没?发现何尽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正向?着他走过去。
“这?个策划案是谁做的,你们现在已?经?到了连一个策划案都做不好?的地步了吗。”
——“是……是下面的人……”
“我?说过,这?个项目我?要亲自盯,要你们亲自做,怎么,现在还没?有到退休的年纪就学会了倚老卖老和偷奸耍滑了吗!”
——“不是……”
哪怕隔着屏幕,压抑冰冷的氛围也让人感觉到了窒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掰过了吕锦誉的下巴。
吕锦誉抬起头,那张充满压迫感的脸暂时消失在了屏幕中。
“我?走了。”
“嗯。”
青年好?听的声音响起,吕锦誉的脸又回到了屏幕里。
只是他脸上的冰冷压迫却消失不见,变成了餍足的慵懒。
“谁出的问题谁负责,重?做。”
吕锦誉懒洋洋的半眯着眼睛,显然?是被哄舒服了。
——“……”
这?年轻男人什么来头。
——
说要回来帮忙收稻子的吕锦誉舒舒服服地躺了一个星期。
不是躺在水床上就是躺在摇椅上,偶尔出去放风也是坐在秋千上等何尽回家。
所以?走的那一天,吕锦誉的不情愿简直要化为实?质,一步一挪的动作连蜗牛都比他挪的快。
“何先生给你开的清火药记得喝,不要自己熬,让手下的人帮你熬,不要嫌苦就倒掉,也不要等放凉了才喝。”
何尽帮吕锦誉把东西一样一样地塞进后车厢,除了吕锦誉自己带过来的一些行李之外,还有秀子爷爷家的蜂蜜,何先生家的草药,以?及何尽后院种?的两?个大西瓜。
这?几天吕锦誉舒服是舒服,就是莫名其?妙的上了火。
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脸上居然?还长起了痘。
偏偏吕锦誉是个娇气?的,一碰就喊疼,只能熬几幅下火的药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