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不知道做了多少遍。
温别桑在床榻里坐定,又见他转身去重新拿了药和纱布,寒声道:“手。”
温别桑双手抓着毯子裹住自己,有点没反应过来。
承昀:“……手,是不是跟你说不能见水?”
“本来没。”温别桑不太喜欢他凶巴巴的态度,但还是解释道:“因为身上弄了很多你的爱物……”
“说了不是我的爱物!!”
“……”温别桑不出声了。
他又不是脑袋不好,承昀说过一次他便记得。
这样说是故意的,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何提到对方的爱物他要这么生气。
反正他生气也凶,不生气也凶。
气死好了。
承昀抓着他的手:“伤口都发白了,若是感染,你这只手就废了。”
“可以拆一颗雷火弹。”
“?”
“拆一颗雷火弹。”温别桑贴心授课:“可以消毒,不会感染。”
“你当太子府是什么地方,要用那种退而求其次次次的东西来消毒?!”
他丢下温别桑的手,转身去拿了酒来。
温别桑伸着手,看着酒液倒在掌心,眉头鼓了鼓小包。
承昀重新用药处理了伤口,这一次,他只缠了一层薄纱,以防本就泡白的伤口再被闷坏。
做完这一切,他有种练了一日剑的错觉,沉默地起身去将屏风内的亵衣拿来,丢给温别桑之后,又去打开了门。
温别桑看到他走出纱帘,立刻去掀开身旁的枕头,果真在下面看到了一把镶着红宝石的精致匕首。
门外,庞琦眼观鼻鼻观心,听到动静马上仰起脸,眉开眼笑。
“把东西收了。”
庞琦急忙点头,招呼了下人来到屏风后面。
他悄悄拿起一个小白罐看了看,瞬间一脸惊愕。
——用,用光了。
太子果真年轻勇猛。
重新回到床边,温别桑已经换好了衣服。
亵衣通常薄而软,皇室里用的更是如此,穿在身上轻薄的犹若无物。
温别桑还未穿过如此舒服的衣服,来回抚摸身上柔软的料子,想起之前庞琦为自己拿的那一身,不神色若有所思。
最好的东西都给宫无常用了。
承昀的目光盯在他身上。
庞琦是真的生怕他俩今天成不了事儿。
给温别桑拿的衣服又薄又透,根本就不是普通亵衣。这老太监在宫中行走多年,所见所闻非常人能及,这衣物薄而垂,将凹陷的圆润的曲线皆勾勒的淋漓尽致。
衣服的主人此刻显然还未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透过衣物可以隐约看到两点薄樱。
尖尖翘着。
承昀走过去坐在床上,支着一条腿,将手臂压在上面,眉下一片阴影:“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吗?”
温别桑先摇了一下头,然后忽然若有所觉般停了一下,而后,又摇了一下头。
承昀的拇指擦过食指上的玉扳指,转过去将自己手背上的伤也简单处理了一下,拿起床头的灯罩将蜡烛吹灭。
他躺下去了,温别桑还在坐着,他在黑暗中握着那把装饰有点硌手的匕首,道:“我想回小屋去睡。”
“不许。”
说罢,他偏头朝温别桑看来,目光一下子落在了他身后露出的半颗红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