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腕,不让杯子砸下来的。
但他有种莫名的预感,这么做了的话,最后结果一定不会如自己的愿。
说不定会被泼一脸的水。
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刚刚的第一次动手,那个年轻人真的输了吗?
真的会被他的枪威慑住吗?
未必吧。
连酒都敢往他脸上泼了。
“大哥,”这时伏特加忽然走过来,“你刚刚说帮他们联络苏格兰威士忌,不会是真的吧?”
苏格兰威士忌不是他们这边的人,之前连接触都没接触过,这难度也太高了吧,高到他都不知道大哥到底在想什么了。
琴酒没接话,只是说:“去结账。”
“哦。”伏特加点头,酒吧里经常有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他们闹这么大动静,侍酒师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看到他们没真的打起来也就不管了。
伏特加结完账,和琴酒一起离开。
今鹤永夜也和赤井秀一来到了另一家酒吧。
“今天那个是波本吧?”赤井秀一终于喝上了正常的酒,“他是条子?”
“你才是条子。”今鹤永夜飞快地回。
赤井秀一无语。
“你知道我今天对着他开了多少枪吗?”赤井秀一凑近他说,“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今鹤永夜看了看他,佯作思考状。
其实他也不知道,安室透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在赤井秀一面前蒙混过关。
他一天打三四份工,其中一份还是光明正大以公安的身份出现的,这都没暴露,说不定是有什么独门秘技呢。
今鹤永夜一脸深沉地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赤井秀一:“……”
同一时间,警视厅里,诸伏景光在黑暗的会议室角落里找到了安室透。
他一脸疲惫地坐在最后一排的椅子上,窗外星星点点的亮光洒落进来,越发将他的身影衬托得幽暗而深沉。
他仿佛陷进了黑暗里,一脸疲惫无法抽身。
诸伏景光默默坐到他的身边。
诸伏景光赶到天台上的时候,正看到他浑身僵硬地站在天台边缘,脸上的表情跟丢了魂一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一脚踏空,从天台跃下。
诸伏景光差点没被他吓死。
走近了才看到,他手里攥着一张地图,他的手很用力,地图被他攥成一团,都快揉碎了。
“地图上标注的77号,才是松田的地址。”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在一片黑暗中,诸伏景光再次转头看向安室透。
他依旧看不清自己这位幼驯染脸上的表情,但不管看得清还是看不清,诸伏景光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失落到近乎沮丧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在他的身上出现过了。
诸伏景光说:“松田没事,我们把他送到另一家医院了,医生说他中了麻药,还有一两个小时才能醒。”
安室透没有说话。
诸伏景光又说:“等松田醒了,咱们一起过去骂他。”
安室透动了动唇,声音低低地开口:“今天……在写字楼上的狙击手,很有可能是黑麦威士忌,他看到我了。”
“什么?!”诸伏景光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岂不是说他已经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