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大大提升,抗议的声音自然也就消失了。

“人家是来休假的,”诸星登志夫一本正经地说,“恰好路过咱们警视厅,对现在发生的案件产生了兴趣,只是来参观一下而已,这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咱们总不能让国际友人失望吧?”

黑田兵卫一时间没吭声。

诸星登志夫疑惑地问:“这里面难道有什么敏感信息?”

有什么不能让美国那边知道的吗?

黑田兵卫心想当然没有,就算有,他也不会傻乎乎地拿出来给美国人看。

他迟疑的原因,当然还是因为降谷零,这个一直追查这件事,死咬着案件不肯放手的固执属下。

他早上才打电话来跟自己说发现了新的疑点,还意外得到了黑衣组织boss有关的消息,现在自己要跑去告诉他,上面空降来了一个美国人,会议直接推迟两小时……

黑田兵卫无言地望了一眼天花板。

片刻后他对诸星登志夫说:“我们可以适当地给他提供一些资料,满足他的好奇心……”

但是参会就别想了,这次会议的人数很少,除了他们几个知道黑衣组织的就没有别人了。

“你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诸星登志夫说:“这件事已经惊动首相了,昨天晚上首相就亲自打电话过来问过,不让松田巡查出面作证的人是你,我都没有问过原因,就连你说谢绝媒体采访,我也帮忙说情了……”

诸星登志夫在这次事件中确实帮了很大的忙,两个人通了好一阵电话,他才说服黑田兵卫,让那位美国发言官也去旁听会议——但是不能说话。

没关系,只是旁听就够了。

得到黑田兵卫的许可,诸星登志夫没有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好奇心旺盛的国际友人,而是打算等对方到了,再给对方一个“惊喜”。

得知这个消息的,只有被通知开会延迟的安室透。

诸伏景光去医院看望松田阵平了,黑田兵卫打算先说服安室透再去跟他说。

而且诸伏景光的反应也不会有安室透这么大。

“我不同意!”安室透脸色难看,“这次的情况跟以前不同,让警备企划课的其他同事参加会议都已经很冒险了。”

“这是诸星副总监要求的。”黑田兵卫说,“一些秘密的情报,我们可以私底下再说,但这个会他必须要参加。”

安室透眼神沉沉地望着黑田兵卫,黑田兵卫指了指窗户外面,从警视厅的高楼俯瞰下去,能看到一大片乌压压的人群,那些都是自发聚集起来到警视厅进行抗议的。

为了不存在的已经牺牲的警察,为了所谓的真相。

“松田被黑衣组织的人盯上,这种毫无理由的猜测可是你提出来的,我和诸星副总监也无条件支持你了,”黑田兵卫沉声说,“现在你连这点责任都不愿意背负吗?”

只是让一个美国人参会而已,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把人打发走,对于经历过无数风浪的黑田兵卫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对于安室透这样的年轻人就有些难受了。

他真正成为公安的时间没有几年,做的又是最危险的卧底任务,在无数次面临艰难抉择的时候,很难想象他是依靠什么来坚定自己的信心的。

但这其中一定有必须要守护自己的国家,守护自己的人民这部分。

对于安室透来说,黑田兵卫的这个提议无异于侵犯他心中神圣的信念,他是绝对不可能向美国人低头的。

“抱歉,长官,”安室透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忙,这个会议我恐怕没办法参加了。”

连搬出松田阵平都不行,黑田兵卫忍不住头疼,“那你要忙到几点?”

“至少十点半之后吧。”

黑田兵卫:“…………”

说要开会应付人家半小时,他就忙半小时,这是故意跟他作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