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不用。”
“烧坏了。”阿兰斯把外套丢到他的身上,“我从来不带垃圾回去。”
外套上还带着些许温度,蓦地从安室透的脸颊擦过,他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就把垃圾扔给我?”
他抓住从面前滑落的外套,果然暖洋洋的,手感也很好,他脱下湿透的衣服,把外套披到身上,立即感受到了暖意。
仿佛连心都安定下来了,没有了之前给诸伏景光打电话时的焦灼。
他忍不住扭头,没等他说声谢谢,阿兰斯就站了起来。
“有人找你,我先回去了。”
风见裕也的身影从门外闪过,安室透挽留的话顿住,他应了一声,阿兰斯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看都没看风见裕也,明摆着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然而这幅高傲的姿态却没有让安室透生气,反而多了点莫名的安心。
等到他走之后,风见裕也才从门外闪进来,安室透问:“车打捞上来了?”
风见裕也点点头:“是的,已经通知鉴识课那边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采集到指纹……”
安室透对此不抱希望,就算再怎么生气,医生也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
松田的手机也找到了,因为担心会泄露松田的个人信息,风见裕也把手机单独拿出来了,没有作为证据。
不过他还是在手机上面套了个物证袋。
安室透拿过来看了两眼,手机上有些许水渍渗出,旁边还沾着些许河底的泥沙,就算医生用这个手机打过电话,变成这样也很难找得到指纹了。
再说了,用完把手机一擦,上面的指纹不就没了吗?
他叹了口气,将物证袋放到一边。
伊达航被安排在旁边的另一个病房里,那辆车还是伊达航的,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
之前打电话是想找诸伏景光商量串供的,只不过阿兰斯突然冒了出来,他都还没来得及说这件事。
而且松田刚住院的时候,伊达航也来看过,那时候安室透不小心听到他在打电话,好像还是在跟女朋友打的……
想到这里,他又问风见裕也借了电话打给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一脸沉思:“你之前说,松田被放倒了啊……”
松田不是跟他说在安全屋里吗?还让他带鱿鱼筒回去,他是想自己变成鱿鱼筒吧。
听到他阴森森的语气,安室透猛地一咳:“他现在还没醒!”
他之前最担心的就是激怒医生很有可能会连累诸伏景光,毕竟金田雪帆手里掌握着诸伏景光是警察的证据,他连警号都有,万一医生联系到金田雪帆就糟了。
但他没想到,最后被连累的竟然是阿兰斯。
和阿兰斯的谈话不适合在医院里说,安室透跟诸伏景光约好了之后再见,就把手机还给风见裕也了。
松田阵平身上的伤口没沾到水,但到底在河里泡了个澡,还是用大冬天的冷水泡的,医生说最好留院观察一天。
看着昏迷不醒的松田阵平,安室透又生气又无奈。
是不是得给安全屋加把锁才行?
要不把手机都收了吧?电视遥控也收了,干脆除了录像什么也别给他看。
安室透越想越极端,想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风见裕也眼睁睁看着他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连忙往后退了退,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让他看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