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探头看了他一眼,脑袋又缩了回去,过了不到一秒,他再次探出头来,拿着琴酒见过的那瓶喷雾对他按了按。
琴酒心里一紧,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袭来,肾上腺素飙升的刹那,他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把他逼到这种地步了,他狠狠瞪着上方的白发年轻人,像是要将他的样子印刻到心底。
然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白发年轻人咦了一声,又拿着喷雾隔空对着琴酒咔哒咔哒按了两下。
什么也没有,那瓶喷雾本来就是空的。
琴酒想起来了,在他的抽屉里,确实有那么一个没有组装起来的空瓶子。
琴酒顿时一怒:“你——”
见他反应过来,年轻人迅速将喷雾丢开,白色的脑袋从窗台上消失了。
琴酒听到他一跳一跳地去找东西的声音,他在年轻人腿上那一脚踩得结结实实,然而即使眼前清晰地勾勒出了年轻人一瘸一拐的样子,琴酒也丝毫没有觉得解气。
不如说更愤怒了。
因为那声音根本就是年轻人故意让他听到的,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就回来了,时间根本不够琴酒再次攀爬上窗台,他头顶的白发短发已经变成了长发,深蓝的风衣外面多了一件漆黑的长外套。
只看背影的话,白发年轻人其实比琴酒更瘦一些,但现在他在里面加了一件风衣,看起来区别就没有那么大了。
想要骗过伏特加不太可能,但骗骗那些对琴酒不熟的组织成员绰绰有余。
琴酒瞬间明白了年轻人要干什么。
他确实在外面埋伏了人,而年轻人要做的就是,伪装成他的样子,大摇大摆地从那些人中间走过。
只要不被看到正脸,谁又能想到他不是琴酒呢?
在那些人的认知里,根本就不存在琴酒会被人假冒这种事。
尤其是琴酒本人都还在里面,走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其他人。
“你——”
“拜拜!”
年轻人仿佛只是为了给他看一眼,脑袋迅速缩了回去,朝门外走去了。
琴酒眼神一冷,他已经不再考虑攀爬到窗台之上了,他的手臂放松些许,身形微微往下坠去。
深色的靴子正好够到下方的另一扇落地窗,那是一间空置的房屋,物业装上的窗户没有经过改装,轻易就被他踢碎,他的身影从窗户钻进去,碎裂的玻璃落在窗台上,被黑沉沉的鞋底覆盖。
琴酒的神色阴沉到了极点。
“伏特加,”他拿出电话,沉声说,“给我守住门口!”
上一次被人这么戏耍还是很多年前,那人也常常借用他的身份,给他留下一大堆的烂摊子,最后还拿着分配给他的武器来对付他。
改装的枪被他拆得稀碎,训练场的成绩被他拉低得一塌糊涂,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