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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一片哗然, 无数种声音响了起来,有人已经想要往门外逃跑,然而携带着炸弹的男人就站在门口, 现场只有这么一个明面上的出口, 剩下的就都在对面的发言台后了。
那是诸星登志夫他们的进场入口,已经有人想到了可以从那边出去,在生命威胁的面前, 无论是警察的威严还是工作都变得不值一提。
人群不受控制地朝诸星登志夫他们的方向涌去, 哪怕诸星登志夫拿着话筒不断维持秩序也没有丝毫用处——更何况他不可能阻止无辜民众撤退。
如果这个炸弹无法拆除, 这么多的炸药, 足以把整个会场夷为平地。
随着人们争先恐后的逃跑, 摄像机的镜头也在不断晃动,烤肉店里收看的东京新闻台的报道,摄像师还算尽职尽责,在逃跑的时候还回头拍了一眼门口的男人。
那男人流着眼泪,又是悲戚又是羡慕地望着逃跑的人们,在整个会场里,只有他是最不可能逃掉的。
他只是想偷一个钱包而已啊!!!
如果事先知道会是这么一个下场,他绝对不会靠近那个看起来一脸纯良的男生……
男人悲哀的神情映入摄像头中,摄像师咦了一声,凭着职业本能多给了他两秒的镜头。
在威严的警察标志下,浑身缠满了炸弹,孤单瘦弱可怜到了极点的男人……
“唉。”同样也在看电视的工藤优作叹了口气。
电视上的画面紧张刺激到了极点,坐在他对面的秃顶老人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电视,连手里拿着的台球杆都忘了擦,忽然听到他的叹气声,老人忍不住看了过来。
“炸弹是假的,”工藤优作说着,忽然想起在警视厅给他的资料里,也曾提过救援船上的炸弹是假的,尽管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他的脸色还是微微一变。
“怎么会?!”寺井黄之助吓了一跳,“假的?”
会场里那么多警察,没有一个人看得出来吗?
他瞬间就想起了魔术,难道犯人是用魔术在造假?
今天工藤优作来找他,也是为了问和魔术相关的事,寺井黄之助心中不由得骇然。
然而工藤优作的下一句话就否决了他的想法:“不,也不能说是假的,就是不会爆炸的意思。”
他纠正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如果真想炸死人的话,那个男人还没进场的时候倒计时就应该开始了,看到不断减少的倒计时,会场瞬间就会进入恐慌状态,别说警视厅副总监在场了,就是天皇来了都压不住局面。
那些记者们在慌忙中还能撤退,都是因为犯人根本就没有杀人的想法,只是为了给警视厅一个警告。
或者说是……捣乱。
以工藤优作的判断,捣乱的可能性比警告更大。
昨天连线的那两个人,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告诉他啊……工藤优作心里微微一沉。
昨晚他什么都没问,是因为他在怀疑一个总是喜欢在暗中行动的组织,那个组织的成员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现在看到电视机里的人那么高调,他就知道绝对不可能是那个组织的人了。
工藤优作还以为是警视厅秘密部门在调查那个组织,或者警察厅那边也在调查,没想到和那个组织根本就没关系。
这些案件从始至终都是围绕着一个人而存在的——“医生”。
他拿起手机,给毛利小五郎打了个电话:“是我……嗯?小兰吗?让你爸爸听一下电话,我有事找他。”
“睡着了?那帮我把他叫起来,是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