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让人觉得特别温暖。
然而在这时,诸伏景光感受到的只有不寒而栗。
棕发男生像是在打量他——用一种处理尸体的眼神,又像是在想些什么。
诸伏景光挣了挣,看到了捆在自己手上的塑料扎带,这东西他从来没在客厅见过,分明就是金田雪帆从外面带回来的!
他很有可能早就想对自己动手了!
是猜到他不会放弃医生的消息,所以提前准备好了这些吗?
如果他不帮忙隐藏消息,他就会对自己动手?
明明叫自己前辈的时候,比什么都要亲切,实际上在他心里,自己根本不算什么吧?
诸伏景光心里有些发冷,看向棕发男生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扎带只要知道技巧就能挣开,难的不是捆在自己手上的东西,而是面前的人。
他的位置离大门还有两米多的距离,要怎么才能牵制住他,从这个房间顺利逃走?
诸伏景光这几天已经摸清了商会附近的地形,只要能从这里出去,他至少有好几种方法能摆脱金田雪帆。
可金田雪帆已经决定要对他动手,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被自己转移注意力的。
诸伏景光大脑飞转,这时棕发男生终于思考完毕,一脸深沉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的上司……好像都很容易受伤呢。”
不仅仅是诸伏景光,松田阵平的身上也带着伤,这里面是有什么奇特的定律吗?
要是把安室透也变成他的上司——
“谁问你这个了!”
没想到这么半天,他竟然就在想这种问题,诸伏景光被他一气,晕眩感再次不受控制地袭来,他蓄力想要挣脱扎带的手也忽的一松,身体彻底脱力倒在了地上。
棕发男生无辜地看了看他:“前辈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我、不、觉、得!”
诸伏景光咬着牙说:“给我解开!”
“好好好,”男生立即凑过来,从卫衣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将扎带给割开,嘴里一边说着,“前辈这也太不小心了……”
他难道是自己不小心才跌倒的吗?然后自己给自己捆了个结结实实???
诸伏景光气得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态度这么恶劣过,然而金田雪帆每次都能让他越过那条线,做出很多连他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出格事情。
棕发男生灵活地躲开,他似乎想跳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看到上面放着东西,又赶紧收了脚步。
那里原本没有东西,是诸伏景光放的。
见他的眼神落到上面,诸伏景光说:“从外面打包回来的蛋糕。”
其实那是他自己做的,自从吃了止痛药之后,他的状态就一直不是很好,他怕自己睡着了会错过很多重要的消息,所以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
正好厨房里有面粉,他就拿出来了。
但他为什么要跟面前的人说那是自己做的?凭什么?
诸伏景光伸手把桌面的蛋糕拿走,棕发男生跟在他身后,似乎一直想跟到厨房那边。
诸伏景光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立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好像毛茸茸的小狗跟在主人身后终于被注意到了一样。
诸伏景光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看到他脸上几乎不能算作是笑容的神情,今鹤永夜默默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