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自是乖巧地应着:“阿娘,你们就放心吧,您和阿爹就是我在紫禁城的底气,您是不知道啊,因为有你们和咱们科左后旗给女儿撑着气势,我在宫里就差横着走了。
说罢,她还故意学着螃蟹走路的样子走了几步,画面简直不要太滑稽。
娜仁王妃被逗的直接笑出了声,“就你这丫头惯会耍怪,你这话应该给阿爹说才是,他这几日整日念叨着没给你争脸就罢了,反倒是占了你这女儿的便宜,白得了个亲王的爵位,他羞愧的很呢。”
一听这话,安清忍不住‘嘿’了一声,道:“阿爹这个倔老头,怎的,亲闺女的光都不沾,那他还想沾谁的光啊。”
之前她阿爹死活不愿去康熙面前领功,是她和胤祺好说歹说,各种利弊现实分析个遍才把人给勉强劝好了,谁知都这会了他还别扭着呢。
娜仁王妃笑道:“你阿爹那个脾气你还不清楚,就是死犟死犟的,别理他,过些日子就好了。”
安清自是了解她阿爹的脾气,也知道他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来,或者说也不是转不过弯吧,其实就和她几个哥哥一样,觉得占了她的便宜,心里不得劲。
她有时候心里也挺无奈的,这有什么不得劲的啊,旁的先不说,就科左中旗那几个亲王的爵位,不多多少少都靠着家里女儿和清廷联姻换来的。
特别是吴克善那一支,当初皇太极在位时,吴克善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军功,但因着姑姑是皇太极的皇后,一个妹妹是生了顺治帝的孝庄太后,另一个是皇太极的宠妃海兰珠,他不还是被封了亲王,说剧完全就是靠着女人‘发家’的也不为过啊。
她这个好歹是凭借着自身功劳给她阿爹换来的爵位,至少没依靠胤祺这个女婿啊。
“那没法子了,这事阿爹要怪也只能怪阿娘了。”安清耸了耸肩,说道。
娜仁王妃明显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怪我什么?”
安清挑了下眉,一脸洋洋得意道:“谁让阿娘把我生的这么聪明伶俐,这么有能耐,这不,随随便便一出手,就帮着朝廷解决了燃眉之急啊。”
娜仁王妃忍不住笑道:“行了,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就是在拐着弯夸自己呢。”
安清抱着她阿娘的胳膊晃了晃:“嘿嘿,就是说给阿娘听的呢。”
娜仁王妃点了点她的脑门,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一想到接下来的离别,她还是忍不住难过。
安清安慰道:“阿娘,别难过啊,我会经常给你们写信的,等明年咱们又能见了啊。”
娜仁王妃也不想让女儿担心,轻声应了下来。
她下意识看了看安清的肚子,希望明年再见时能有好消息。
安清自是知道她阿娘在担心什么,她阿娘是很传统的古代女人,把子嗣之事看的很是重要。
她虽然觉得没什么,但也不想阿娘跟着担心,于是开口劝道:“阿娘放心啦,你女儿身体又没什么问题,和你女婿感情也不错,那孩子还不是早晚的事,您就把心放到肚子吧。”
娜仁王妃点了点头,但随即想到什么,又不免一脸慎重地交代了起来:“子嗣之事虽然重要,但随缘就好,这事还是听你婆婆的,千万不要乱吃药,别到时候把自己个身子吃坏了。”
说罢,她怕安清不重视,还拿大福晋举了例子,说她那身子一看就是生孩子亏空的厉害,这来草原才多久啊,就病了两三场了。
其言外之意就是,子嗣虽然重要,但总归比不得自己个的身子,若是两者只能择其一,让她千万顾全自己,别学大福晋。
安清自是满口应了下来,她本来也不是那种为了生孩子不顾自己个人的。
而此时的营帐之外的草坪上,岱布看着胤祺这个女婿,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算是打心底认可了这个女婿,胤祺虽是皇子,身上却没有天潢贵胄的骄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