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逼死的?”安清问。
瓜尔佳氏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道:“回福晋,不是,我额娘说了,是我阿玛喝醉了酒,自己跌进河里淹死的,她亲眼所见,当时救上来还是晚了。”
安清听到这话,倒是隐隐松了口气。
不是就好,若真是被那放印子钱逼死的,她很难不把这事同大阿哥和太子那事联想在一起。
“你想让我如何帮你?”安清问。
瓜尔佳氏说罢又跪了下来,“福晋,妾身知道这样要求不合规矩,但如今妾身的弟弟等着救命呢,妾身只能厚着脸皮听您开口,您看,可否给妾身预支些月银。”
安清一听她竟是要预支月银,倒是有些意外,“你需要多少?”
瓜尔佳氏抿了抿嘴,“回福晋,二千两。”
安清挑了下眉,二千两,对普通人家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啊。
以前便听说瓜尔佳氏阿玛不务正业,整日里游手好闲,没想到竟还沉迷于赌博。
瓜尔佳氏说完,自己也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只是个格格,除了其他的分例,每月到手的现银月俸也就只有五两,她这张口就是要预支二千两,这一下子算是预支了三十多年的月俸,要不是实在没法子了,她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安清想了下,说道:“救人要紧,这月俸我同意给你预支了。”
于公,她是福晋,瓜尔佳氏是胤祺的格格,管理好后宅是她的责任,她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于私而言,自她进门后,瓜尔佳氏一直本本分分,她和瓜尔佳氏一直相处的还算和谐,她自是没有在这种事情上与她为难。
不过,安清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这笔钱自是要从胤祺的私库里出,若是瓜尔佳氏张口找她借钱,那她自己出倒是没问题,但既是预支月俸,那自是胤祺出了。
瓜尔佳氏见安清这么爽快,先是愣了下,随即一脸感激道:“多谢福晋大恩,妾身没齿难忘。”
安清却摆了摆手,道:“我之前说过,你是爷的格格,也是咱们府上的人,若是真遇到难处,找我和爷都是可以的。”
这话她既说出了口,自然也是算数的。
但这事安清左想右想还是决定帮人帮到底,她准备亲自带些人陪瓜尔佳氏回去一趟,毕竟她阿玛去世了,她现下过去瞧一眼也是好的。
再者说,一般能放印子钱的都不是什么善茬,若是瓜尔佳氏家里人拿了银钱过去,对方还是不放人,甚至狮子大开口,那可就不妙了。
当然了,主要的原因还是她终究有些不放心,生怕同太子和大阿哥有关,她过去也是想亲眼探探情况。
安清一直秉持着小心为上的原则,万一真被对方拿着当了筏子,早些知道也早些做应对才是。
不过,现下胤祺不在,安清想出去一趟也不太容易,好在胤祺离开前特地把马祥给她留了下来,这会倒是派上了用场。
她先是紫苏去找马祥,让他备好马车,再带些侍卫一路护送他们过去。
而她自己呢,虽说康熙给了她随时出宫的特权,但前提是和胤祺一起,可这会胤祺人又不在,所以,她还要到太后那里讨个旨意才行。
毕竟,没有太后或康熙的旨意,后宫众人是没法子随意出入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