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吸,能吸得更多,我还能带动你运功。
白夏努力地想运功听话,却一点也无能为力,只能急得满身冷汗。
墨无痕将他轻轻一放,看了一眼白夏。
发现他已经哭了。
透明的眼泪像珍宝一眼滴落,从微红的脸颊一路流下尖小白皙的下巴。
忍着不敢出声,鼻腔里几声细小的呜咽。
哭得人心都碎了。
墨无痕心里一抽,连忙将他放下。
他的长睫垂下,轻轻帮他擦眼泪,俯身哄人,“你怎么哭了。”
白夏终于哽咽出声,一边流泪一边忍住哭声,“你、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墨无痕的心脏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就这么讨厌他吗?
连吸功都不愿意。
甚至只是轻轻抱了抱,就哭了。
他武功是天下第一,内力雄厚,白夏练的这吸星大法应该对他最为觊觎。
可是白夏却是先选了宁霜。
说着是吸他们两个。
却是一个月来偏宠宁霜,一眼也不来看他。
在宁霜屋里,一 进就是好几个时辰,甚至有一晚,睡在了那里。
就那么喜欢他吗?
那为何,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使着小性子,仿佛是要他宠着一般。
明明喜欢别人,却在我身边也是那样笑、那样哭、那样的肆无忌惮要我偏宠。
墨无痕用手轻轻抹去他的眼泪,那么轻那么温柔。
白夏本身已经在极力忍耐,墨无痕轻轻的一碰,他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我做不到………..”
你这么吓我。
我什么功法都忘记了。
内息被你带着运转,我不由自主,好像身体都是你的一样,我无法自己运功,全部的脑筋都在想着怎么可以活下去。
白夏哭得厉害,墨无痕不知道怎么哄他,只能帮他擦眼泪,可是他就像水做的似的,眼泪越擦越多。
他心想,为什么做不到?
是无法吸功还是无法和我亲近?
为什么宁霜就可以?我亲眼看见你主动的贴着他,和他热情的深吻。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夫妻才能做的事!
他本该心中愤愤,可是白夏哭得那么惨,他把他哭得心软了。
怎么这么会哭?
把他的怒气、怨气全部哭没了。
年少时练功的魔症不得到及时冰冻,他血脉炙热暴戾,性情会隐约癫狂。
万寂门本在极冷之地,只是这个地方选得好,事宜人居。
他的院落不远便是雪,一片冷寂。
却是故意在炎热的温泉处等着白夏。
隐隐约约觉得若是发狂之时便能狠下心。
但他一哭,什么心狠和冷意全都没了。
他的指尖全湿了,白夏的泪水在他指腹间抹开,他俯身轻轻抱了抱他,“别哭了。”
白夏身上出了汗,如今又哭又惊,全是湿意,现在正是冬日,连骨头都是冷的。
墨无痕想抱他过去泡温泉。
刚把人抱在手上,只听门突然被打开了。
宁霜拿着剑匆匆跑了过来。
“你敢——”
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把白夏欺负哭了!
在隐蔽的温泉处,白夏的外套都没有,头发全部散乱下来,覆盖在满是泪痕的漂亮脸上,美丽灵透脆弱易碎。
好像刚刚被男人狠狠弄哭了一样!
神情全是害怕。
剑很快就刺了过去。
墨无痕退了两步,白夏也趁机从他怀里挣脱里。
本来能轻而易举的抓住他、禁锢他,只是见他哭了,想是事事遂了他的意。
可是宁霜一来。
他就跑过去了。
他想要去拿人,只是瞬间的事。
只是在蓦然间,在这水雾氤氲之地,白夏美丽的面容像是在幻梦里一样的,却又是那么清晰。
他躲在宁霜的身后畏惧的看着他,穿着一袭宽大的素衣,袖袍和衣摆跑起来像在是在飞一样。
他终于想起来了。
像风筝,
那日他做的那只蓝色的风筝羽翼在天空飞舞。
凤尾坠落时的美丽。
白夏慌忙无措去门口喊人。
万寂门的弟子一呼百应,急急忙忙来救他们教主。
好像是在白夏眼里,他什么需要逃命的怪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