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白夏紧紧抓住9号的衣服, 漂亮的指尖都泛着白,小声的祈求他。
9号怔了一下,已经把刀放了下去, 将白夏搂在怀里。
又心软了。
他的体型比白夏要大一圈,肩宽腰窄, 高高大大的, 将人揽在怀里仿佛全部都被揉在胸膛里一样。
本来就是抱着人坐在床上,他一放软态度,白夏就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 9号刚刚才把他抱在怀里, 白夏已经主动的攀着他的肩,又搂住了他的脖子。
像恋人一样的亲密拥抱。
白夏哽咽一两声, 在他耳边喃喃说话, “我跟你走, 去哪里都行…………….”
他那么近,身上的香味全部过来了, 香香的, 还主动过来拥抱, 脸上的眼泪把他的衣服都打湿了。
温热的。
很快又很凉。
9号的心这一刻软成了一片, 垂眸低首, 将白夏紧紧搂在怀里,“我不是故意要杀人的, 只是因为他们有罪, 夏夏不要讨厌我………”
白夏忍受着这怪异的拥抱和亲密的低语。
他和9号都没见过几面。
更没有什么感情。
甚至这个家伙还选中他, 把他当做被杀候选。
而现在要他亲吻他、紧紧的拥抱着他, 好像有着很深的情感和羁绊一样, 仿佛经历过诸多一般。
姑且只能算是见色起意。
也许是一时心软、好像愿意温柔的对他, 但这样的坏家伙说不定很快就会反悔,也许就在路途的某一处就将他杀掉。
可是现在,他有刀,又这么狠。
说不定顾森一进来就会被杀。
白夏紧张的搂着他宽阔的肩,仿佛只要放手9号就会失控一般,他小声的说,“我们不要让他发现,好不好?”
9号温柔的垂下眼眸,“好。”
但是门外的顾森显然并不罢休。
/> 已经从包租婆那里拿了钥匙在开门。
许风扬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在浪费什么时间啊5号!9号房明明已经搜过了,刚刚APP上说有疑似发现,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顾森阴沉沉地说:“里面反锁了。”
许风扬愣了一下,既然反锁了,就一定有人,他已经知道9号房不对劲,他比顾森要粗暴很多,已经直接撞门了。
“9号!你是不是在里面?搞什么鬼,快开门!”
里面的白夏紧张得要命,死死的搂着9号的肩膀,试图这样能够制止他的一切行为。
9号轻轻吻了吻白夏的耳垂,像是在哄唤般的,“夏夏乖,我一会儿就能解决他们。”
他的力气大极了,把白夏轻轻一放,把他的手拿开,又将他放在了床上。
白夏顿了一下,连忙从一旁去抢刀子。
但9号的速度快极了,在他碰到之前就把刀子拿在手里。
9号微微皱眉,“不要碰危险的东西。”
他说着已经站在了门口,看手势好像是要去开门。
仿佛一开门,就能如他所说的“我一会儿就能解决他们”般的,把顾森和许风扬全部杀掉。
毕竟他杀人是那么熟练。
白夏突然大喊起来:“不要进来,快跑!”
9号的眼眸霎时间暗了下来,外面的顾森和许风扬更是与他的期望相背的,更加猛烈的在撞门。
“夏夏你怎么样了!”
“夏夏你没事吧?!”
9号侧身抿着唇,看着白夏冷笑,“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他们两个,不然怎么会依我?不过没关系,等他们这些坏家伙死了,只有我一个人了,你就会知道我的好。”
等他们死了,我就把你带走。
你会独属于我一个人。
没有其他人可以染指。
9号拿着刀已经在开锁了, 在他眼里白夏一点威胁都没有,几乎是把人放在一旁,就能冷静的冲出去把人杀掉。
白夏焦急的喊了两声,好像门外和里面的人都疯了,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按他的做。
9号手里的带着的刀锋利又长,并不是普通的刀子,在阴影下闪出了寒光令人胆寒,白夏已经能想象出待会儿满地是血的可怕画面,他急得哭了起来,看见9号冷冰冰的满眼杀意的眼睛,宛如狩猎般的站在门口。
突然就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抢他的刀子。
9号一点也没反应过来,只以为白夏过来扯他,他没有想到白夏迅速的伸出手,猛然的去抢他的刀。
这一刻脑子一片空白,许多恐怖的画面一起挤在了脑子里,他惊慌失措地拿着刀躲避,可是刀实在是锋利极了,白夏只是轻轻一碰,刹那间鲜红的颜色喷涌而出。
9号手抖着把刀子扔得远远的,连忙去看白夏。
白夏洁白的手被轻轻划了一刀,正巧碰到了手腕,一瞬间的血红几乎能让人心跳停止。
9号浑身都像冻僵了似的,手忙脚乱的抱着白夏,哆哆嗦嗦的去开门。
他手里没有了任何凶器,喃喃的的说着什么话,害怕的吻了吻白夏的额头,反反复复的说:“求求你,不要有什么事………..”
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顾森和许风扬还没来得及愤怒,就看见白夏一身的血。
两个人脸上霎时间一片惨白。
9号匆忙的冲了出去,他跑得很快,顾森和许风扬跟在后面。
“把人给我!夏夏怎么样了?!”
9号嗓音发抖:“快去医院,快点、快点啊!”
白夏意识模模糊糊,他只是轻轻碰到了刀,手只是割破了一点儿皮,就算是割到了腕子只要及时就医就行了,更何况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出了一点儿血。
三个男人终于是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了,坐在出租车上,顾森抿着唇帮忙包扎,处理的手法想到专业。
白夏似乎有点儿晕血,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
再次醒来的时候看见是一片白,周围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过来看了看他。
“还好没有伤到心脏,再有那么一寸就不行了。”
白夏迷迷糊糊的想,我不是割破了手吗?和心脏有什么关系?
“夏夏。”
猛然间有人喊他的名字,白夏一回头就看到了顾森。
顾森轻轻的把他拥抱在怀里,“这段时间不能碰水,十天半个月手上的伤应该能好了。”
白夏低头一看,手上的确是被包扎着。
顾森顺便端上了一碗肉粥开始喂他。
白夏往旁边一看,已经在顾森的家里了。
白夏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早上9点。
白夏想了想说:“下午我回廉租公寓一趟,这个月的房租还没交呢。”
顾森笑道:“夏夏你糊涂了?交什么房租,我们结婚好多年了。”
白夏把手放在桌子上,只见白皙纤细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显然是和顾森手上的一对。
顾森已经拿起调羹,把肉粥放在白夏的嘴边,白夏自然而然的张口嘴吃下这一口。
吃完吃完早餐,两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森把白夏搂在怀里,一边吻他一边说,“夏夏这几天不要画画了,你的手还没好。以后不准自己切水果,全部的家务给我就好,反正我闲得很。”
白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的确好像是切水果弄到的,他不听话,非要自己削苹果,没想到把手切到了,顾森吓得要命,还慌忙带着他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