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好奇出去看,狐狸精连忙给白夏道士帷帽。
“出门必须戴上帷帽,别落下!”
白夏渐渐的已经不那么怕人,他对世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最喜欢凑热闹了。
他探了个脑袋出去瞧,瞧了好一会儿,弄得狐狸精也好奇极了。
白夏看得这么真,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结果他出去一看,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狎妓!
还是卿卿我我长针眼的那种!
狐狸精满脸通红,连忙把白夏拉进房间,他耳朵都冒了出来,“看不得看不得!会长针眼的!”
白夏疑惑,“为什么看不得?”
他之前在道观里经常和李玄清亲亲贴贴的,比刚刚还要过分。
这样一看就要长针眼吗?
狐狸精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觉得白夏这么单纯,这种事在白夏面前说,几乎是要污染他了。
只能说:“那种事不好........就是我们、我们还不到那种时候........反正不要看,不要被带坏了.........”
白夏说:“可是我之前在道观里,就经常和李道长这样,每天都会亲亲 ..........”
“你、说、什、么!?”
白夏被他的大嗓门吓到了。
狐狸精暴怒,“那个贱人道士——我要宰了他——!”
如此一边问一些细节,一边带着白夏回去,他要去杀了他臭道士!
狗男人,竟然这么对他的夏夏!
狐狸精飞速带着白夏回了家,然后独自上山杀道士去了。
白夏在家里无聊透顶,丫鬟们时常陪他玩游戏,偶尔带他出去玩。
因为白夏已经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了,他想去哪儿都行。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都是带着帷帽的。
几只小狐狸精和一只山鬼,玩起来都止不住手,在郊外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喝多了,几只狐狸都醉呼呼的变成了原型,一个个翻着肚皮呼呼大睡。
那果酒口感极好,但是后劲极大,白夏也晕乎乎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里。
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许久,再睁开眼睛到了一间花里胡哨的屋子里。
他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那可是极品大美人,真是捡到宝了!他单是亮个相,必然是头牌!”
“那可值多少钱啊?”
“今日清倌儿初拍,必然值得上万金,贵族老爷们只怕是魂都没有了.........”
“下药了吗?怕他跑了。”
“醉了好几天了,傻乎乎的,不知道哪家跑出来的小公子,像个没见过世面被娇养的孩子,真是,跑不了..............”
白夏虽然没完全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肯定是不好的话!
他可是山鬼,怎么跑不了?
白夏从屋子里出来,按照狐狸精说的,拿了一顶帷帽。
他走在人山人海的街上。
已经是分不清方向了。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狐狸精家里在哪。
人好多。
没有人陪着他,还是很害怕。
他孤零零在桥底下蹲了好几个晚上,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他在狐狸精家里吃惯了山珍海味,如此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的日子根本是受不了。
终于鼓起勇气问了路,才知道这里是京城。
可是狐狸精的家是那座城来着?
白夏在京城饿得肚子咕咕叫,终于学起了狐狸精赚钱的方式。
他可以想办法像狐狸精一样把富贵老爷家里搅得家宅不宁,然后装作道士解决问题,就可以得到一大笔钱吃喝玩乐。
白夏左挑右选,终于挑了一座看起来人不多的新宅,还算气派。
先试试水。
不行就跑。
白夏小心翼翼的潜伏在气派老爷家去,本想施法作怪的。
在一间书房里,竟然看见了他的画像。
贴得满满的一面墙。
又几日,见一名公子在窗前作画,远远瞧见了样貌。
竟然是认识。
那不就是之前在山里差点被他挖心肝的书生吗?
他发达了?
................
李玄清几乎要把山里翻了遍了,还是没有看见白夏的踪影。
几条灵气重的山脉都一一去过。
都没有找到。
会不会这辈子都找不到了?山鬼妖精,和人类不同,他们能去的地方太多了而且速度极快。
连气息都没有留下。
屋子里满满是他的玩具,和他睡过的床。
李玄清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充满了疲惫,他再也没有睡过自己的房间,都是来白夏的房间里睡。
渐渐的,白夏房间他的气味都淡了。
李玄清再次去找,先是在祖师爷面前问了卦。
卦象是东方。
于是他一路沿着东面行走,从山里到了人间,最终到了繁华的京城。
他的师父是当朝国师,年幼的时候他跟着师父在京城解决过几件大事,如今师父已经圆寂,他因云游四海也少有回京城。
如今回来了见了当今皇帝,皇帝竟然还记得他。
新登基的年轻的帝王竟然是当年不起眼的四皇子,见李玄清来了,连忙留着他,想请他做国师。
皇帝说:“最近京城谣言四起,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比如说今年的新科状元,本该的代表国运的一部分,,如今却行为怪异,朕常听大臣说起,那新科状元说是要娶妻了,还说妻子就在府里,欢欢喜喜的花了大把钱财,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有佳人从他府里出来。甚至陆府的下人说府里供着一只妖精,把陆大人迷得神魂颠倒了!这可不行!要是朕钦点的状元郎被妖怪迷住了,那可是打了朕了脸!李仙师,您要帮帮朕啊!天下正缺一位国师,朕觉着非你莫属。”
李玄清点头答应。
他和皇帝交换了条件。
他要皇帝帮他找人。
山里找不到,可是来了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