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那小白脸一举一动,哪一点像是个姑娘?
还有,他都瞧见喉结了。
褚呈回身往另一间屋子走去,闻言温声解释:“我也有些不相信,不过,方才那位夫人,在皇宫里,我曾有过一面之缘,她就是吉映雪,据我所知,吉映雪膝下只有一女,并没有男子,但这两人眉宇间有几分相似,又互称为母子,那么结论很明显...”
莫青看着粗莽,却是粗中有细,立马明白了主子的未尽之语。
按说,一个小小的从五品京官家的内眷,在很多人眼里什么也不是。
但是吉映雪此人,在官宦圈子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名人。
无论是当年丈夫欲要贬妻为妾的时候干脆和离,还是几年后凭借一手刺绣手艺获得了太后娘娘的认可,帮她抢夺了女儿,再然后的消声灭迹,这一切的一切,在男子为天的教条下,都是极其不易的。
虽然有很多酸腐批判吉映雪不守女德,视为女子不贞不孝不贤的耻辱,但是绝大部分的夫人,对于吉映雪还是奉为典范的。
再说,没看当朝太后娘娘都向着嘛?公开支持吉映雪,实实在在打了陈良才,与那帮酸腐的脸。
当今极重孝道,当即就将攀附富贵的陈良才扔到了最不受重视的工部,这么些年过去,那伪君子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却依旧是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
若不是他那一心想要攀附的岳父是...
二品大员,皇帝多少给了几分薄面,早就不知被打发到哪个穷山沟沟里面,老死也不得回来。
能坐稳京官的,不提那些个勋贵之家,就是寒门贵子,没有一个是傻的,皇权都看不上的人,谁又愿意上去交往。
如果是真君子还有些清廉的看不下去,私底下交好。
但陈良才此人,曾经做的事情,实实在在是个伪君子,连真小人都谈不上。
家境贫寒,靠着妻族爬上来,脚还没站稳,就一脚踢了糟糠妻,娶了二品大员的嫡幼女,没几年就升到了从五品,还是在吏部这样的权利中心。
就在所有人都看好陈良才,觉得他从此定能平步青云,就连他自己也志得意满之时,因为吉映雪的再次出现,狠狠的摔了一跤,甚至直接断了那青云路。
要说他这人也算有些真本事,却非要走捷径,如今不止他自己几年没动弹一下,就连他那二品大员的岳父大人,因为闺女女婿的牵连,受到了当今的不喜,眼看快要到了致仕的年纪,也没能再往上爬一步。
也不知当时仗着位高权重,高傲抢人丈夫,如今却得了这么个下场,两家后不后悔。
其实这样的事情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屡见不鲜,陈良才之所以滑铁卢,不过是碰到了一个吉映雪罢了。
这女子,一届七品芝麻官之女,外柔内刚,靠着自己实实在在的走出了不一样的道路。
莫青理清了思绪后,看向背手站在窗边的褚呈呲牙笑道:“这般看来,这玉面公子还真有可能是曾经的京城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吉祥姑娘了?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名副其实,有才有貌!”
褚呈视线一直跟着下面的马车,直到那黑色马车使出视线范围内,他才回:“且去查查吧,是与不是,查了便有分晓。”
“是!”
...
“怎么办?和和,刚才我好像被认出来了。”上了马车后,吉映雪就有些慌乱的看向女儿。
这些年她一直深居简出,但凡出门都带着围帽,哪怕回娘家,也是悄摸摸的。
一部分是因为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还有一部分则是原身太过出名,她总担心会给家人招来麻烦,前世在那么和平的国度里都有黑暗,更何况这样一个封建社会,民不与官斗,是老百姓们根深蒂固的思想。
吉和倒是平静的很,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自然会留意陈良才那帮人。
这些年证据收集的也差不多了,她频繁接触知府大人,也是有这一个用意。
不管是为了自己跟母亲的安危,还是为了给原身出一口恶气,扳倒那些个人渣是早晚的事情。
本来她并不打算将这些事情告知母亲,如今见她这般不安,还是稍微透露了一些...
听了女儿的话,吉映雪总算稍微放下心来:“这就好,这就好,只要那‘陈世美’倒台,咱们也就不用这么躲躲藏藏的了。”
这时,马车帘子晃动一下,一只雪白的毛团子扑棱棱的落在了吉和的脑袋上,轻轻啄了下她头上的玉冠“啾啾”两声。
俊美温润的少年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轻轻抬起一根手指置于眼前,待雪白的毛团子落在手指上后,才温声安抚:“妈,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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