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湛平川眸色幽深,他当然也感知到了兰斯的反应,一个Omega因为自己的信息素露出意乱神迷的表情,甚至身体微微战栗,这无异于是对Alpha对大的鼓励。
这种程度的反应,意味着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相当高。
兰斯稍微色变,咬牙稳住身形,他当然明白,对方放出了安抚信息素,且对他的作用非常强!
电光火石之间,他迅速改变了计划。
兰斯鬓角潮湿,呼吸急促,将眼睛压得很低。
“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湛平川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兰斯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鬼眼公会的大少爷标记了Omega,传回去肯定是个爆炸性新闻,更何况,他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两秒后——
湛平川沉默着,果断将面前满身雨水和泥污的Omega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毫不怜惜地钳制住他秀气苍白的手。
兰斯果然怒目而视,奋力想要挣脱钳制。
湛平川干脆直接强势的将手指插|入兰斯的指缝中,再次将他牢牢扣下,隐忍着沉声道:“别乱动。”
很快,更加醇厚的安抚信息素袭来,顷刻间将兰斯彻底环绕,仿佛沙漠中濒死之人跌入清凉澄澈的绿洲,兰斯大口喘着气,拼命吮吸着。
只是这还不够。
兰斯在湛平川的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双腿用力蹭着干燥的床单,他不住的挺腰,去贴湛平川的腹肌,又在信息素太过强烈时委屈的张开尖牙,去咬湛平川的肩头。
湛平川倒抽一口凉气,沉眸邪气一笑,然后用膝盖蛮横地分开兰斯的双
腿,强迫兰斯用潮湿的眼睛望着自己。
“再不乖点就不帮你了。”
兰斯眼睛湿漉漉的,似乎一时不能理解他的威胁,但大概能领会到湛平川愠怒的情绪。
于是他压抑着本性,引诱似的用鼻尖去磨湛平川凸起的喉结,那喉结上有一颗水珠未擦,看着实在晃眼,兰斯想也没想,用舌尖将水珠卷入口中。
湛平川小腹一紧,眼神又暗了几分。
“乖宝宝。”他腾出手来,鼓励似的抚摸着兰斯后背,俯身在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上亲了一口。
兰斯歪着头,那两枚打磨精细的绿松石坠子就抵在他脸颊,轻轻掠过他眼底的皮肤,肆无忌惮地留下属于高原藏地的野性。
他们都知道,这是安抚信息素紊乱的必经之路。
但想要彻底恢复,还需要Alpha将信息素留在Omega的体内。
兰斯艰难的用手指拉扯着脖颈上的绸带,绸带上沾着血迹,他的手指尖也蹭上血丝。
但大概是绑了太多层,一时很难扯下来,他气急败坏,甚至把头转过去,努力将腺体的位置对准湛平川。
他需要一个临时标记来让自己恢复理智。
湛平川将兰斯乱扯的手抓开,目光落在绸带下那一小片脆弱的器官上,没有动。
Alpha只会给他自己的Omega做临时标记,做完标记后,Alpha会难以抑制的对Omega产生掌控欲和独占欲,这甚至会影响Omega的日常生活。
“......咬我,求你。”兰斯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滚,但同时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湛平川完成标记,他就可以动手。
这个姿势,正好能将蛾戎翁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在湛平川背上,等湛平川反应过来,大概已经人事不省送去医院了。
兰斯从不否认自己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如果不是有雷霆手段,他一个F级怎么可能从兰会长手中接管黑灯会。
“放松。”湛平川嗓音沉哑,手掌沿着兰斯的脊背向上,掌心的温度隔着T恤传递进来,激的兰斯的背肌不住抖动。
他一边安抚兰斯,一边伸出两指,夹住了绸带的边缘。
兰斯的头发很长,湛平川用另一只手将濡湿的头发拨开,然后两指稍微一用力,将盖住腺体的绸带扯下一大截。
兰斯闭眼咬住了被子。
然而湛平川的眼神却刹那间沉了下来,他的眸子里仿佛藏了一团化不开的黑雾,此刻想杀人的心甚至盖过了被信息素支配的渴望。
“谁干的?”
兰斯脖颈上的抓痕泡得有些发白,破皮的地方清晰可见,就连腺体处也不能幸免,看起来像是红肿发炎了。
兰斯颤了颤睫毛,没有回答,他知道,他脖子上的痕迹很有迷惑性,再加上他紊乱的信息素和发烫的身体,很容易想象到他是被高等级Alpha用信息素压迫欺凌了。
这很符合他留给人的第一印象,温顺可欺。
兰斯当然不会说是他自己抓的,可惜他也没有看见湛平川在那一瞬间的眼神,不然他就会怀疑,这个人表露在外的懒散和玩世不恭,也是一种伪装。
察觉到兰斯的难以启齿,湛平川平复心绪,艰难地收起占有欲。
又不是他的Omega,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是怎么回事?
他终于将绸带完全解开,将微红的腺体彻底裸|露出来,在暖黄色的灯光下,那处皮肤细腻光洁,微微凸起,散发着甘甜的热度,看得人口干舌燥。
兰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哪怕一向冷静,善于忍痛的他也不禁瑟缩了一下。
他虽然不在意什么礼义廉耻,但自分化以来,这确实是第一次有人碰触到他的腺体。
信息素紊乱会让人委屈,被标记更让人委屈。
他听说标记需要Alpha咬破腺体的皮肤,强行将信息素注入里面,期间Omega可能会剧烈挣扎,会疼痛流血,但Alpha会死死按住Omega,不许他逃走,直至整个标记过程结束。
兰斯能控制表情,却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他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汗沿着鬓角向下流,就连呼吸也屏住。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是害怕的,他可以忍受肉|体上无论多大的疼痛,忍受外神从幼年时就带给他的恐惧和精神污染,但他害怕陌生的信息素侵入他的身体,这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兰斯咬住牙关,冷汗顺着眼睑滑入眼睛,眼泪打湿了那一小片被褥。
绸带被甩落在地上,很轻,兰斯的神经一颤。
他说服自己,就一下,很快就——
“乖,别怕,不标记了。”低沉的轻哄在耳边响起。
没有咬破腺体的疼痛,没有被侵入的恐惧,湛平川温热干燥的掌心盖住那处,温柔的爱抚着。
而下一秒,兰斯的下巴就被挑起来,不容拒绝地吻住,强悍的S级信息素沿着相依的唇齿喂到他的舌尖。
兰斯蓦然怔住,悬在空中的手指倏地蜷起,将蛾戎翁收回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