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一般,又细又密。
张二冒出一身冷汗,一把抓着细脚的头发就把他甩了出去。
随后他才看向自己受伤的那只手。
他的虎口上烙着一个深深的齿痕,还有许多细细密密的小洞。
那些小小的圆洞一直到这时候才缓缓流出血来……比起刺痛,那些伤口中却是痒。
痒得就像是他皮肤下爬了虫子一般。
张二叔惊骇地睁大了眼睛,正准备再研究一下这伤口,此时倒在地上的细脚,竟然又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慢慢爬了起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事情也太过于诡异。
“靠,这怎么搞的?”
“细脚叔,你没事吧……”
“有话好好说,好好啊。”
……
这时,旁边几个人正想去扶细脚。
可面对他们的好意,细脚的反应跟对待张二叔时没什么两样。他淌着浑浊的口水,张着嘴便咬了过去。
一时间幽深僻静的山坳里,响起了村民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靠——这家伙该不是狂犬病了吧?!”
有人发出了惊骇的呼叫。
被另外一个人活生生这么追着咬,是个人都得吓破胆。
这时大伙儿哪里还记得什么情谊,锄头铲子树枝石头……手边能用的都用上了。
他们毫不犹豫地击打着细脚。
“松口——我叫松口!”
还有人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殴打,细脚的牙齿却依然死死地嵌在他们的皮肉里,越咬越深。
“他妈的,我叫你疯——我叫你咬人——”
急红了眼,已经没有人能想起来,动手的人是谁。
只知道在情急之下,有人直接抽出了铁锹,一锹直接拍在了细脚的脖子后面。
粗糙,硬实的锄头,直直地卡进了细脚的后颈。
疯子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过了几秒钟,鲜血汩汩地从伤口中点点滴滴涌了出来。
偏巧这时候还被细脚压在身下的那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然在自顾自的惨呼挣扎……然后,细脚的身体就像装了面的布口袋一样,啪一下,从那人的身上,跌落下来。
细脚仰面躺着,短短瞬间,面孔就已经开始肿胀起来。
“……”
有那么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气喘如牛,惊恐万分地看着地上的那具身体。
细脚的眼睛,这时候已经非常明显的突出了眼窝。
然后,那眼珠轻轻颤动了一下。
“我草——”
所有人都吓得连连妈脏话,然后便往后退去。
幸好,在一阵短暂的抽搐之后,细脚冒出了几声含糊不清的嘟囔,然后头便是一歪,身体颓然地瘫软了下去。
一滩黑血在他身下逐渐蔓延,腥臭到不似人血。
……
“这这他妈怎么回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发出了惊恐低语。
当然还有人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