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温宁顺手解开?了围裙,套在男人身上?,“你来切。”
或许,是上?天的垂帘和偏爱,以至于这个中年男人就算穿着?最平价的围裙,也难掩其身段。
围裙背后的细绳算不得长,可宽肩细腰,顺利就能系紧。
如果在他身后打蝴蝶的时间?再放长远些,她估摸着?又要一发不可收地遥想起之前经?历的那个夜。
台灯延长控制灯泡的牵引线,也一样成为他们玩弄的一部分。
而?周寅初的刀工竟然不如她设想中的烂,他似乎是个学习能力很强的人,这一点在他的青年时期就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他切得干丝相?当平整,且每段的长度都?基本一致。
有种理工科生精益求精的内在精神在。
“练过?”
她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地问起他之前为谁而?练的细节。
他却吐露起那段没有她的过去:“那段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一个人在美?国,总不能天天吃白人饭。”
“勉强会一点煮饭技能,但做饭很难吃。”
他切完干丝,来为西红柿去皮,划开?西红柿的背脊线,滚烫的热水一灌而?下,动作如行云流水。
对于男人的愿意搭把手,温宁意想不到,她又装作很好奇他厨艺的真是水准道:“那哪天你工作不忙的时候,可以做一顿饭给我尝尝吗?”
“哪天有机会去我在美?国的公?寓,我做给你吃。”
搞得一顿饭都?要限定时间?、地点,尤其是坐标他的公?寓,温宁不由细思他到底希望在自己身上?重新获取些什么。
而?他,却可以说得那样理直气壮。
厨房里?,重新投入忙碌的女人忙不开?身,调配着?汤料道:“这么远,不去了。”
他明面上?并不计较,反而?捧起她的脸,对着?她开?放式的厨房毫无顾忌地落下一吻。
像是对她不情愿去的惩罚。
那些过往的、没有相?伴的岁月,她其实也没有想过更好的补偿形式;也如,他和他母亲之间?的曲折,她也并不明了怎样才对他们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谁?”
“你妈。”
“不知情的外人还以为我们最恪守规矩的温小姐现在学会骂人了,”周寅初不见?得对见?面异样排斥,只不过认为他没有理由出现在不需要的场合,“我会去见?她的,但不是现在,如果她确定了手术时间?,必要时陪同人员当中应该有我。”
“你明知,她现阶段并不想手术,”温宁将燃气灶上?的火调到最小,“人是拖不起的。”
“或许,你可以考虑劝劝她。”
“你这刚成婚就想当人家的好儿媳了,”周寅初却不惮以最大的恶意,“不怕她利用你成为我们家豪门的生育工具了?”
生小孩这件事在豪门圈是这样的,条件相?差巨大的女人通常会多生几?个保障自己在家的地位。
也不排除,有钱的男人利用小部分的女性心理,生完孩子就让当妈的走人。
温宁和周母方才见?过,看得出来女人对于绵延子嗣的期盼,却没见?她拿出诱饵,又或者默认她生完小孩才能得到大家族的认可。
也只不过随口一提,不见?得有那样的恶意。
“周寅初,”温宁明白他们也一直在努力避开?有关孩子的话题,他明知自己已有了一个孩子,且孩子十岁了,如果再去生养一个,任何人尤其是他们这个家的人,没有谁会保证一碗水端平,而?澈澈越是懂事,温宁越是觉得这样做是对他的偌大不公?,“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
尽管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