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这种?形式收场。
但温宁扪心自问?,抗拒与否,这并不好说,对于周寅初而言,适当的抵触,就比如自己砥砺在他胸口的手,总像是以轻微的反抗诱惑着他再一次地深入。那种?无言的推拉的感受,约莫在黄昏结束后,融入了更为浓重的月色中?。
事后,他点了一支烟。
那烟被他不知道从核桃木储物柜旁的哪个犄角旮旯给捞了出来,他面对着并不算宽敞的阳台,背脊的线条依旧完美,多添的红印造成强烈的视觉冲突,反而格外引人。
那是条国内普通的中?华,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不习惯美国本土这里的烟,日?韩的烟比较好买,要么?是爆珠的,要么?就水果味,但都?很淡,像是小孩子才会抽的。”
物以稀为贵那般道:“这些都?是我自己从国内捎回?来的。”
“那时候,想?你的时候就会抽一支。”
“温宁,那你呢,一次也没有想?过我吗?”
困倦的一手支撑着额头,侧看阳台景色的女人爬了起来,她突如其来地环抱住他,意识到那场的分别发生在他们身上?,对他们无差别的伤害确确实实地存在过。
难以启齿的女人不再隐忍、躲藏:“想?你,并不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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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的花园还是一如既往营造出鸟语花香的景色。
李澈这两天和院子里的流浪猫处熟了,两只猫一前一后要将李澈带到对方看不见的位置,然后展露自己任人抚摸的肚皮、翻滚。
他玩得不亦乐乎。
两只小猫的把戏都?差不多,为了得到小大人更多的关注和偏爱,李澈没有教育他们不应该那么?做,而是给足了每只小猫需要的安抚。
周母在室内,嫌日?头太晒,就没怎么?出来走动。
时而,李澈也会跑回?屋内,将两只咪咪的所作所为如数告知他现在的“奶奶”。周母是个好的听众,早年她在周家的会议桌上?急不可耐地发言,对着几个叔公、伯父,也不惮于打断他们的说辞。
可能是人真的到了这一步境地了,耐心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但周母仍然绝口不提再去医院做检查的事情,李澈没有反复地追问?,他如同?周母眼中?理想?的孩子,不会因为不清不楚的事情而心中?有次难拔,不会故作不理不睬,但也不会话多而密到惹人心烦的程度。
她不再那么?排斥温宁把孩子送过来的打算了。
只不过,她和她的儿子也有着一样的预感,她不希望培养太过深厚的情感,以至于自己离世后那孩子过分伤心。
看她对于小猫的态度还算不错,这两只野猫倒是不怕没人照看了。
周母也不再真与世隔绝,譬如说,这时候她会寻着温宁的号码,打过去一通视频电话。
“来,和你妈妈通一个电话。”
“澈澈?”视频里的温宁头戴牛仔帽,穿着一双灰棕色的长?靴,“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李澈不忘他母亲的美貌:“妈妈,你今天这么?穿好漂亮啊。”
“妈妈,我很好,我每天都?督促奶奶吃饭,睡觉,奶奶现在的作息也和我一样健康。”之后,对着他这两天的生活细节无一不细致地讲道。
周母并非不能自理的老人,除了偶尔的腹部疼痛,她完全不仰仗别人的帮助生活,她却说:“多亏了你儿子。”
“不过,我还是再带两天,你们赶紧将孩子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