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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车外还下着雨,但是风势已经小了许多,风向也有变化,雨水不会再打进来。

戈尔德却做出一番惧冷的样子,牙齿都哆哆嗦嗦地打起颤。

如果泽曼未曾记错,之前雨势更大的时候戈尔德都未表露出半点寒冷,现在却这番做派,显然是有意为之,为了博取阿尔宾的注意力。

也唯有阿尔宾这样的小孩子信以为真。

泽曼神色不悦,冷冽的气势碾过去。

戈尔德真真切切地打了个寒颤,却仍未退避。

阿尔宾隐隐感觉氛围不对,转头一看,看到泽曼冷若冰霜的脸。

他蹭过去,像个考拉一样挂在父亲身上,挡住外来的冷空气。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我来给爸爸取暖!”

他的魔力不够给两个人输送,但是他还有身体嘛!

暖烘烘的小孩子依偎在泽曼怀里,就像穿了件绵软厚实的御寒衣,持续而稳定地散发热源,低头一看还是张活泼的笑脸,着实连空气都暖和起来了。

谁对阿尔宾来说更重要,显然一目了然。

泽曼神色淡淡,不为所动。

只是行动被迫受限,他也只好以在手心写字的方式给阿尔宾教学。

微凉的指尖不敢用力,像羽毛拂过一样在充满暖意的小手心上轻画,但他的动作越轻,阿尔宾越觉得是自己手心被人挠痒痒了。

偏偏那种痒意距离直接笑出来又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扭动。

“看好。”泽曼老师清冷的嗓音响起,好似被风吹进来,带着凉意的雨丝,听得阿尔宾愈发精神。

阿尔宾识字没什么教学顺序,仅仅是他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一会儿指着车里的货物问,一会儿又指着外面的乌云问。

东问西问,问了一大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记住多少,但泽曼每次都耐心解答。

待记得头晕脑胀之时,他突然想起什么,精神萎靡的小脸顿时振作起来,晶亮的红瞳望着他。

“爸爸的名字怎么写呀?”

泽曼顿了一下,指腹用上些许力气,也写在他手心上。

阿尔宾这一次没有乱动,他认认真真地记好每一个字母,又低声拼写了几遍。

他用力地点头:“我记住了!”

伸出手指,他凝神在泽曼的手掌上写下两个单词。

——泽曼,爸爸。

泽曼凝神注视着空无一物的手掌心,像多年前翻阅教典那般专注。

忽然,阿尔宾曲起手指,五根手指鬼鬼祟祟地挠起他的手心,还瞄着他的表情。

泽曼显然并不怕这样的挠痒痒,表情无动于衷,连睫毛都没颤。

挫败的阿尔宾鼓着腮帮子,好不服气。

“我好像没见过爸爸笑的样子。”

爸爸长得这么好看,笑起来也一定很好看吧!

爸爸眼里好像总有很多沉重的,他看不懂的神色,就像外面连绵不断的雨天一样,却从来都没笑意。

可恶,下次一定要想办法让爸爸笑出来。

他露出再接再厉的打气表情,满脸战意地想着。

商队走了大半天,由于阴云密布,天色始终阴沉沉的,到了傍晚更是黑压压一片,风雨也变得更加急促。

幸好他们在天色彻底黑透之前赶到的驿站。

商队里的人去处理马车,阿尔宾一路